“就这样?”白泽有些惊愕的问道。
“这样还不够?你还想让我怎么样?难不成在那个时候就被舆论压死,然后自杀?”楚吟觉得自己当时已经很悲哀了,怎么还有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要不是白泽一直都在帮她,她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就算是不能弄死他,也要用话堵得他说不出来话。
白泽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地意思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不会被劝退?”
楚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还说不是这个意思,要真地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会希望她被退学?
“那个,你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白泽也觉得他刚才地问题不合适,要是他不说那句话还好,说过之后就更加怪异了。那句话听上去倒像是有些幸灾乐祸,好像他觉得楚吟还不够惨一样。
不过经过他这么一打岔,楚吟明显就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她好像已经有一些缓过来了。
楚吟明白白泽的意思,也明白他只是有一些好奇,但是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也是他都已经是蝉联五届的影帝了,他还有什么需要幸灾乐祸的?
楚吟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学校就是没有把我开除。可能他们当时是查到了凶手是谁也说不定。”她耸了耸肩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对了,当时她就被老师送到了校长办公室,然后很快的,警察就介入了这次的事情,警察直接就把她带到了警察局。楚吟还记得她当时被问到了很多的问题,但是不是她做的她怎么也回答不出来。
警察甚至都引导了她好几次,但是她还是不知道。
可能当时是真的讲究有人证也有物证吧,他们只从她的书里拿出了钱,但是却并没有人看到那钱真的是楚吟拿的,所以她还是被送回了学校。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吟也不知道,这件事就像是被彻底的压了下去,她也没有从新闻上看到。
也许学校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被曝光吧,所以这次的事情才一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楚吟长大了之后,她才知道这样的事情好像都是不会被媒体曝光的,这就像是一个无形中的规则在约束着媒体的报道。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不好过,楚吟本来就孤僻,这下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学校的老师都知道当时有一个学生被带走了,而他们的代课老师更是知道那个被带走的学生就是楚吟。
从那以后,不光是学生欺负她,就连老师们都不正眼看她。在课堂上她从来都不会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而且她的座位也被从葛文婕的旁边调到了最后的角落里。
那个时候每一天对于小小的楚吟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因为每一天她都要面对无穷无尽的折磨。这折磨来自老师的冷暴力,也来自同学的恶作剧和欺负。
带头的就是葛文婕。
可能是因为楚吟的名声已经坏掉了,她也不再惧怕什么,她经常带着一帮女生把楚吟的文具和书本扔到垃圾桶里,楚吟一回来就只能先到垃圾桶里把自己的东西捡出来。
然后旁边的同学不是叫着她“杀人犯”就是叫她“捡破烂的”。总之是怎么难听怎么来,怎么侮辱人怎么说。
就连上学和放学的路上楚吟也会遇到一些同学的欺负。
渐渐地已经不是他们一个班的同学知道这件事情了,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了。那些本来就像是混混一样的学生要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会直接找楚吟来欺负一下。
他们欺负别人老师可能还会护着,但如果那个对象是楚吟的话,老师经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在那段时间,楚吟的身上经常都是一块一块青青紫紫的伤疤。
“那你最后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葛文婕干的?”白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打断了楚吟的回忆。
“她自己说的。”
确实是这样,楚吟当时还是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那个时候已经有一些感觉了。因为葛文婕从那以后越来越高调,有的时候甚至会带着一群女生欺负别的同学。
当然了,被欺负的最多的还是楚吟。
快毕业的时候葛文婕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那天放学以后她又带着那群人把楚吟堵在了回家的路上,楚吟以为她又要被打一顿,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可是那一天刚开始的时候葛文婕她们并没有打她。
葛文婕就像是一个恶霸一样带着一群人走到了楚吟的面前,把她逼近了一个角落里。她把楚吟身上的书包扯下来扔到了一边,她一脚才在楚吟的书包上,一脚作为支撑。她用手狠狠的拉住了楚吟的头发,使劲的向后拽了拽。
“疼吗?”
楚吟喊着眼泪,却没有喊疼。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不回喊疼了,也许是在第一次被冤枉了以后,也许是在被很多同学指着叫成“杀人犯”之后。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喊疼有什么用,而且有的时候可能就因为她的眼泪还会激起别人的兴趣。
那样她就会被欺负的更惨。
渐渐地楚吟不会在别人面前掉泪,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