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面无表情地坐在徐宁的右手边,听到这句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徐宁也对这个安排并不满意,他压下副导演手中的剧本,开口道:“最后一幕,你演最后一幕。”
极致地恨来源于极致地爱,爱是恨的源泉。
《夜》地最后一幕,是救赎。
聂瓷终于亲手杀了容华,却没在他地脸上看到恐惧,悔恨地表情,反而带着满足的笑意倒在她的怀里。
楚吟是聂瓷,对手是白泽。
“你笑什么?”楚吟此时变成了聂瓷,神色冷漠地问道。
白泽躺在她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一缕长发把玩着,神色慵懒而轻松,他说:“我开心啊,阿瓷,在遇到你之前,我是孤独的,就好像长在黑暗里的刺,他们怕我,恨我,唯独不爱我。”
楚吟不看他,神色冷漠,“我也不爱你。”
“可我爱你。”白泽笑,眼里闪过一丝火花。“你杀了我,也救赎了我。”
楚吟不说话,垂下了眼眸,纤长的睫毛掩去了她眼中的光泽。
“可是,阿瓷,谁能来救你呢?”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那是满足,是欢喜,甚至还是报复性的得意。
楚吟扬起手,手指上沾染着容华的鲜血,是温热的,和她的体温一样。
是的,她恨容华,却也变成容华,所以又理解了容华,这是多么可悲又可笑的事啊,更可悲的是,容华死了,而她却还要活着,孤独地活着。
聂瓷疯狂地大笑着,眼神却失去了光泽,暗淡地仿如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