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学长怎么会出现在这?你不是一向都不做国内的生意么?”除了工作之外,言诺实在想不到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他为人冷淡,根本不会这么热情来罗初的发布会祝贺她,想来应该是因为什么工作吧。
宫墨淡淡开口:“我徒儿的发布会,我这个做师父的当然要来看看了。”
“你徒儿!罗初是你的徒儿,墨学长你不是早就不做香水……”言诺一脸惊讶。
其实宫墨虽然带罗初入门,将自己所学都教给了罗初,他甚少以师父自称,而罗初也当他是好朋友。
只不过他故意在言诺面前提起,其实是因为他知道了言诺和罗初、北若秋三人之间的纠葛,他说罗初是自己徒儿也有护短之意。
言诺当然知道自从小夕去世以后宫墨就再没有碰过香水,更不要说收徒了。
这些年宫墨的其它公司也从来没有涉及到像是的领域,罗初何德何能成为他的徒儿。
如果真的是他的徒儿,那自己先前瞧不起罗初的事情就得另算了,宫墨从小就在天赋上十分有造诣。
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是香水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独立的调配出很多配方,但是他当年只给小夕一人做香水,并没有商业活动,知道的人并不多。
只有认识他的人才知道这人的调香造诣有多深,调香这种东西就是艺术家创作,有种东西叫天赋。
他既然会教罗初,那么就证明罗初也是十分有资质的,言诺心中已经开始出现忐忑了。
之前曲静波给罗初打广告的时候他只觉得那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他一直看中的是实力,现在看到宫墨出现,他已经没有了底气。
宫墨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打断道:“初很有天赋,所以我破格教她。”
连宫墨都说罗初有天赋,言诺只觉得底气又少了一点,北若秋虽然不认识宫墨,但从言诺的反应来看也知道他应该很厉害。
说实话她是有些嫉妒的,为什么罗初身边就有这么多厉害的帮手。
现在罗初正在和肖阳谈论什么,肖阳本就是性格开朗之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罗初露出了笑容。
肖阳和宫墨都是十分扎眼的人,罗初是在哪里结识的这些人?一个曲静波也就是算了,这些人一个个容貌英俊,气度不凡。
才这么想着,不远处又停下了一辆豪车,今天简直就是豪车叶宴。
从里面走出来两人,身穿一袭黑色长大衣的男人出现,男人身材高挑,肌肤白皙,一张英俊的脸却是冷漠到了极致,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
他静默在车前,手做邀请状,下一秒里面出现一个身穿火红色羊毛大衣的女人,一双媚眼上挑,妆容精致。
出现的女人就像是烈日骄阳一般,瞬间便夺去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脸上妆容精致无比。
无视身边那冷峻男人的邀请,她直接从男人身边离开,在经过男人身体之时却被男人一把揽入怀中。
女人眉头紧锁,稍微挣扎了片刻碍于其他人在场,她只得作罢,女人和男人的体力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揽着女人的腰际,男人紧皱的眉这才轻轻舒展开来,周围已经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三、三爷……”
“嘘,小点声,三爷向来性子不定,惹毛了他谁都别想在A市混下去了。”
三爷出场的时候明显让原本热闹的场面气氛变得严肃起来,其她不明所以的花痴少女还以为是哪路明星。
那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森冷的寒意,他若是冰,那么他紧紧搂着的女人便是火,冰火素来不相融。
此刻两人犹如伴侣一般过来却让人觉得十分相配,仿佛本来就应该如此。
正在和宫墨说话的言诺也看到了那人,没想到罗初的面子这么大,三爷是何许人物,黑白两道都让人闻风丧胆的人。
宫墨甚少在国内,所以对于三爷之名并不清楚,加上司寒素来低调,三爷这个名号绝对要比他的脸更让人清楚。
正在和罗初说话的肖阳自然也觉察到了那人,“小妖孽,那人是谁?看不出你回国之后居然认识了这么多人。”
即便是隔着老远的距离,肖阳也能够感觉到那男人身上所散发的强势气息,还有周围之人对他的忌惮,一看他便不是普通人。
“他是波哥哥的一个朋友,以前对我也有所帮助,别人都叫他三爷。”罗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当时罗立去赌场的事情还是司寒帮忙的,当然要是没有曲静波这层关系,那人怎么可能会帮自己?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电影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从他紧紧揽着蜜儿的手就可以看出,他很霸道!
蜜儿看到曲静波和罗初正要过去打招呼,男人的手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麻烦你松一下,我就是去打个招呼。”
“一起。”司寒冷冷吐出两字。
“那你走快点行不行。”蜜儿显然是个急性子,哪里有男人身上的沉稳,也许是觉得男人走得太慢她心中有些不快,索性直接牵起了男人的手,拉着他快点走。
司寒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冰冷的唇线溢出一丝浅笑,一旁认识他的人看到那抹浅笑全都要吓得心脏病发作了。
三爷笑了!那个从来不苟言笑的三爷居然笑了。
蜜儿此刻却没有注意这些,她都要疯了,原本几年前两人就彻底了断,她本以为这辈子都和男人都不会再有牵扯。
谁知道上一次曲静波的那件事让她和司寒再一次有了纠葛,这男人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霸道。
和以前不同的是,除了霸道之外他的脸皮还变厚了,以前自己要是踩了他的底线,他绝对会暴躁如雷。
现在为了逼迫他离开故意踩他底线,谁知道这男人毫无底线可言,不管自己怎么对他,他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今天知道罗初新香水发布会,以自己和曲静波的关系她当然要来弟妹这么捧场一下了。
一大早开开心心的化了妆,打扮好,踩着高跟鞋,才出了电梯就被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给请到了车边。
坐在车中的男人眸光淡淡,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冰冷的唇说了一句话:“是去香水发布会吧?正好顺路,我送你。”
曲蜜儿只想哭,当初为了躲他,他的别墅在北,自己就买了北边,他再怎么顺路也不会从一个小时车程以外的地方过来。
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请自己上车,车库其他人还以为是黑社会绑架,看都不敢看就走了。
曲蜜儿一双媚眼含着怒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我有车。”
旁边就是她的保时捷911,大红色的外形十分拉风,和她的个性十分相符。
司寒冷淡的朝着旁边看了一眼,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一个保镖,保镖见状,掏枪直接打碎了车轮。
枪声让蜜儿浑身一颤,哪怕当年跟在他身边的时候经常听到这种声音,但她还是无法适应。
这里还是公寓的车库,这男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开枪,“司寒,你疯了!”
然而那始作俑者仍旧眼波清冷的看着她,吐出让曲蜜儿更加抓狂的三个字,“车坏了。”
“我打车。”曲蜜儿转身就要走。
“你觉得全市有哪个出租车敢搭你?”司寒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曲蜜儿太清楚他的手段了,他被人称一声三爷也并非没有原因的。
“蜜儿,上车,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不是最见不得无辜之人受伤么?”司寒见女人背影僵硬,知道她已经动摇。
曲蜜儿深呼吸一口气,她要是不知道这男人的性子也枉费她在他身边呆着的日夜了。
“那就有劳三爷了。”她抬腿上车,反正都一起出行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关门的瞬间,司寒看到她气鼓鼓的表情这才轻笑了一下,她变了,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了,不过还是有一点没变,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自己掌中鸟,这辈子自己都不会放过她!
曲蜜儿上车就开始玩手机,直接忽略身边的男人,眼不见心不烦,司寒瞥了一眼正在玩连连看的某人,手指头都快戳穿屏幕了。
仿佛那手机屏幕是自己的脸,她恨不得在自己脸上戳出几个窟窿出来。
手中拿过一旁精心包装的食盒,揭开食盒,一股香味马上就溢了出来。
“你最爱吃的粥,尝尝。”冷淡的话语浮响在耳畔。
曲蜜儿压下心中那复杂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不是最讨厌在封闭的地方吃东西,你讨厌这个味道。”
“还记得我讨厌什么,不错,说明心中有我。”司寒舀了一勺,兀自在唇边吹了给她喂来。
以前的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自从两人再次见面以后他似乎就变了。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和霸道,但在强势和霸道之中似乎多了一种名为温情的东西。
温情?那冰冷的男人懂么?除了在**的时候他冰冷的身体从冷变热,其它任何时候他都像是一块寒冰。
正恍惚间司寒已经将粥喂到了她的唇边,熟悉的粥香在鼻尖飘散,他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张嘴。”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若是仔细一听便会知道在冰冷之中还多了一抹温柔。
“三爷,人的喜好是会变的,这两年的时间我已经不……”话还没有说话,男人已经将粥喂到了唇里,然后俯身朝着她的唇而来。
该死的!他还当自己是以前那样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女人么?蜜儿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然而司寒却是生生撬开了她的唇,熟悉的气息混合着粥香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粥早就被迫吞咽,唇中只剩下彼此的舌纠缠不休,正如两人的命运一般,虽说要永远离开他,命运却是早就纠缠在一起。
蜜儿一把推开了司寒,眼中还带着少许没有退去的魅意,尤其是带着恼怒的表情更是让人yu火。大叶。
“我知道你没有吃早饭,若是不吃我只有一口一口的喂了,你知道我的手段。”司寒舔了舔唇,冰冷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笑脸此刻在她眼前出现,就好像雪山之巅的冰雪融化,外面的阳光穿透车窗,为那冰冷的男人镀上了一层暖意。
她的心跳加快,这男人不笑的时候充满了危险,一笑起来仿佛万千花朵都在眼前绽放,该死的,笑得这么好看勾引谁呢!
若是以前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她早就饿狼扑食吻上去了,可如今……
她默默接过了食盒,“既然三爷要我吃,我能说不么?”
听她一口一个三爷,司寒的眸子变冷,他不喜欢女人刻意划分两人的关系,即便是两人的关系早已经破碎,他仍旧不喜欢!
“不要叫我三爷。”清冷之声再次发出来。
“你身边的人都叫你三爷,不叫你三爷那该叫什么?”面前的女人扬起一抹媚笑,笑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
可他却知道这样的蜜儿只是被伤得太深,不得已要用一张面具来掩盖最真实的自己,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受伤。
蜜儿,终究是我伤你太深。
“你知道的,我喜欢听什么。”司寒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蜜儿咽下嘴里的粥,突然靠近了司寒的耳朵,在他耳际吐气如兰,“三爷是想要我叫你寒么?”
那媚意撩人的声音在耳边浮响,一个寒字却像是小猫的爪子轻轻在心中抓挠。
他怎会忘记,多少次情到深处,身下的女人紧紧攀着自己的后背,指尖在肌肤上留下道道印记。
发丝散乱,生生喘息之声叫着的便是那一个寒字,却总能挑起自己的情欲。
哪怕知道此刻的她是带着嘲讽之意说出的这个字,他的心尖仍旧颤抖了一下,甚至身体起了反应。
蜜儿不过无意一瞟,正好看到男人身体的变化,“禽兽!”哪怕是经历过那么多次,她的耳朵仍旧有些泛红。
“看来那些记忆蜜儿还记得很清楚,要不……今晚我们重温一遍可好?”男人魔鬼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世人口中那个冰冷禁欲的三爷,只有她知道这人在**的无耻。
表面看她经营酒吧八面玲珑,以笑对人,时而也会出言调侃,但离开了他,她再没有男人。
司寒是她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在分开之后她也发疯似的想念着他身体的温度。
但她知道两人根本无法回头,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疯狂之时她也曾经去找过其他男人。
虽然后来都被那该死的某人给破坏了,其实她也知道,即便是那人不破坏她也不会和男人厮混。
她的心早就遗落在他的身上了,哪怕明知道他伤害了自己,自己也无法再将身体交给别人。
“只要三爷想,你身边的女人还不够么?”她移开了视线,继续吃粥,想要用吃的来平静自己的心情。
“蜜儿,你离开之后,我没有再碰过其她女人。”司寒也不知道是解释还是什么,口中喃喃道。
否则他的身体也不会只因为她叫了一个寒字身体就起了这样的大的反应,全身上下都在叫嚷着要她。
上一次蜜儿明明给了他机会,可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停了下来,因为他不想伤她更深。
“……”蜜儿没有回答,继续喝粥,他和别人有没有关系,自己早就放手了,何必再管。
<!--PAGE10-->车中逐渐变得安静下来,气氛死一般的沉寂,虽然隔得这么近的两人,其实谁都知道她们之间隔了一条谁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即将要到达广场,蜜儿也开始变得期待起来,那只小兔子还真是有本事呢,自己开公司不说又学会了调香。
一会儿自己多买一点回家囤着,弟妹的生意她怎么能不支持呢?
这么想着也忘记了旁边还有个讨厌的男人,司寒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容,虽然知道和自己无关,但他的心也蓦然变得温柔起来。
拿出一支口红,这是她最喜欢的色号,“蜜儿,你的口红淡了。”
曲蜜儿拿出小镜子一看果然淡了不少,肯定是刚刚吃东西还被狼啃的,她正要从包包里面拿出口红。
一人却是托起了她的脸颊,“我替你补。”
“谁要你补,司寒,你以前可是从来不做这些的。”蜜儿并不开心,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从什么女人那里学来的。
一想到他捧着其她女人的脸补妆她的心就堵着很不舒服,她才不会相信这两年来他没有找其她女人,分明需求那么强的男人。
“是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司寒温柔道。
车子缓缓停下,他已经收好了口红,转身下车伸手想要拉着她一起进入会场,蜜儿一想到他给其她女人补妆的画面,看也没看就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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