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愿意留露片刻真心,既然她不稀罕,那就不稀罕吧。
晚上的时候,侍从照例将晚饭送到阮星怜的房中,侍从轻轻敲了门,见门内没有声响,照例推开了门,准备将晚饭送到屋内,一推开门才看见,屋内空空,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侍从的托盘咣当一声砸落在了地上,等到雨师妾回来时,侍从急忙禀告,说阮姑娘不知所踪,而巡逻在院子内外的各大高手既没看到有人走出去,也没有感应到有人进来过,阮星怜竟然整个人间蒸发了。
但是雨师妾知道不可能有人真的可以人间蒸发,看来是有意想不到的高手将她掳了去。只是他的死敌太多,一时之间他也不能确定是谁出的手。不过对方既然掳了人,显然是想胁迫于他,他一开始接近阮星怜刻意讨好做戏给人看就存了这样的心思,让世人皆以为他爱慕师姐,留下破绽,然后伺机不动,等着抓出那些想要他命的人。
至于阮星怜,既然她当真不知好歹,原想看在她多年照顾的份上留她一命,现如今看来也是不必了。
雨师妾并未太把这件事放心上,本就虚情假意,虚与委蛇,也不必浪费太多的心情。
雨师妾一连几日再未收到关于阮星怜的任何消息,义父秘密转移地点闭关的事已经尘埃落定,雨师妾要在吴道悔闭关的这段时间,挖空玉狐宗,让它彻底变成自己的地盘。
要等他出来时,玉狐宗已经没有了老狐狸而只有他这只小狐狸,当然,雨师妾舔了舔嘴唇,过境凶险,他出不来也是极有可能。
连着忙碌了好几天,但他心里面一直在隐隐提防着将阮星怜掳走的高手反击,可是对方毫无反应,一切都好像是自己的揣测,完全无凭无据,他一下子到有点摸不准对方的套路。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阮星怜仍然未有任何的消息,雨师妾心情有些烦躁,决定出去逛逛散散心。如此已经到了初春时节,寒风消散,吹拂在面上虽有凉意,却也不再刺骨难耐,草叶有了精神,绿色又缓缓地铺展了开来,一片生机盎然。
一片沾染了春意的树叶从枝头跌落了下来,轻飘飘飞舞旋转,雨师妾抬手接住了,见那叶瓣分明,纹路清晰,倒是与他送给阮星怜的那只绿叶簪有些相似。
他失神了片刻,伸手将那抹鲜绿色给绞成了粉碎,绿色的汁液黏嗒嗒的顺着他手掌的缝隙滴了下来。
几个光着脚丫子的小孩玩闹着从他的身侧跑过,其中一个孩子手里举这个东西,大声呼叫着他的伙伴们,雨师妾未做理会,正欲抬步离开,忽然为首那孩子手里有一点绿色的光芒闪过,雨师妾眼睛一跳,一把抓住了那孩子喝道,“这簪子你从哪里来?”
那孩子被他突然抓住,吓得立即大哭起来。
雨师妾松开了手,从怀里摸出几颗碎银子在手里颠着,和颜悦色道,“小娃娃,你这簪子是从何而来?”
小娃娃瞪大了眼睛看他手里的碎银子,立即道,“在太和庄那边,庄里面那个得麻风病的少庄主在娶亲,我是在屋外玩耍时在地上捡的!”
太和庄?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