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徐鬼并不会把你的话当回事,你毕竟年幼,而他本就性格猖狂乖张,难以驯服,但我们需要他的帮忙,就要再给他下一剂猛药。”当时颜凉是这样说的。
徐鬼回过了味,果然瞧杨崇浚不起,杨崇浚却不以为意,将身后的红药放了下来,自腰间摸出门主令牌,朝着徐鬼面前举起,冷冷道,“徐鬼,你可认得此牌?”
徐鬼昔年身为长门元老级高手,怎会不认这门主令牌,更知门主令牌一出,便是亲见门主,他判门十年,若说心中还有一点惧怕,便也只是有些微的畏惧这长门门主而已,怎知,这看似平平无奇少年手中竟有长门圣物,他当即站了起来,隔着栏杆细细看着那块门主令牌,见那令牌果然为真,心中一时惶惶然,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身为长门叛徒,心中最惧的定是长门门主,你的话他当成耳旁风,但是长门门主定会让他又惊又俱。”颜凉将长门门主令交给杨崇浚时,便知此时的杨崇浚比自己更适合拿着这块令牌,“箫褚白将令牌交给我,是想关键时刻灵活使用此牌,以发挥最大的用处,现在我觉得交给你正合适。”
杨崇浚原想推脱,可是推脱不过,只得接了,见徐鬼果然面色几变,知道他当真有些惧怕,心中对颜凉的敬佩更胜几分。
“见此令者,如见门主,我如今可还能差遣的了你?”杨崇浚正色道。
“门主令牌……怎会在你手上?”徐鬼惊疑道。
“你说呢?”杨崇浚含糊答道,意思却又有些让人误解。
他将令牌重新收回,面上露出颇有些不耐的神色道,“我时间紧迫,你若肯听我号令,我便放你出来,否则,你就老死狱中吧!”
说罢拉着红药转身便走。
“等一下!等一下!”徐鬼叫道,咬咬牙,道,“我既已暴露了踪迹,黛衣堂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若听你号令,你可能不计前嫌,不计较过往?”
杨崇浚回过神来,淡淡道,“我答应你。”
“好!”
杨崇浚隔空朝他抛去一串钥匙,转身接着走,“出来吧。”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不一会徐鬼自牢内走了出来,但见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居然妄想号令他,心中不服,便恶向胆边生,抬手便朝他后心拍去一掌。
杨崇浚回头怒目瞪视着他,不躲不避,回首便硬接下了那一掌,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整个芳烃司都跟着震动了起来。
杨崇浚虽年轻,可掌中劲力绵延无绝,一重压过一重,层层叠叠,竟将徐鬼逼退了数步不止,身子直到撞上了铁牢门才“啪”的一声止住了后退之力,可以想见这少年的内力之强世所罕见。
重要的是,徐鬼明显感觉得到杨崇浚手上留了几分力,并未打算要他的命,徐鬼当即一身冷汗沁出,立即跪下磕头谢罪,“是现任冒犯了,大人神功盖世,世所罕见,徐某真心拜服。”
杨崇浚回头看他一眼,并未与他计较,知道他心高气傲,自负武功盖世,若不能在武功上压制住他,根本无法令其信服。
便将手中的钥匙悉数丢给了他,吩咐道,“去将芳烃司内所有的恶徒悉数放出,随我一起去玉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