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就知道问他也是白问,问题是箫褚白为何平白无故的给她送一张狐狸面具。颜凉伸手,准备将面具拿起来看看,忽然,她的头脑中乍然闪过一道光亮,仿佛晴空霹雳一样,一个疯狂的想法钻进了她的脑中,让她去取面具的手顿在半空,不上不下。
她知道了!
她似乎明白了!
“你怎么了?”杨崇浚不明所以,就看到颜凉突然双目一亮,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破局了。”颜凉轻轻地说着,她终于明白了箫褚白想带给她的话。枯坐一夜,让她辗转难眠最隐忧的部分,突然霍然解开,这真是个超级大胆的计策啊!
不过颜凉非常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闹就闹他个天翻地覆,闯就闯他个人仰马翻!
她含笑将面具拿了起来,轻轻扣在面上,朝着杨崇浚笑,“怎么样,这样看我像不像是玉狐娘娘?”
“玉狐娘娘?”杨崇浚抓抓头,本想嘲笑她几句,可是说来也怪,刚才还瞧着平淡无奇的面具戴在颜凉的脸上,突然像是活了过来一样,那一双狐狸眼妖娆异常,竟仿佛能吸住人的视线一样,只觉得眼前的她变换万千,美轮美奂,有如天女下凡,杨崇浚只望了一眼,编剧心中砰砰乱跳,忍不住膝盖发软就想要跪倒膜拜。
颜凉不过是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子,怎知眼前的杨崇浚突然双眼发直,好像着了魔一样就要朝她跪拜,颜凉赶紧一脚踢在他的腿上,让刚要跪倒的他愣是站直了,这下剧痛让杨崇浚彻底清醒了过来,赶紧捂住眼睛大叫,“这面具有古怪!”
颜凉将面具摘了拿起来反复细瞧,这东西有点意思,也不知箫褚白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是显然这面具有些蛊惑人心的能力,如果这面具还有这隐藏功效,那么自己扮起玉狐娘娘岂不是事倍功半?
颜凉心中欢喜,准备将面具原样放回,忽然发现面具底下还静静躺着一物,那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初箫褚白远走随王不留行去疗伤时曾经暂交给她,让她由此可以与长门诸高手联合抵抗玉狐宗,只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箫褚白为什么又将这东西给了她?
“门主令牌?”连杨崇浚见多了都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
“是啊。”颜凉心中有些奇怪,“好端端地,箫褚白为何突然将门主令牌给了我?”
他要离开?还是预感到了自己会有什么问题,提前将令牌给了她以防万一?
“崇浚,昨天箫褚白去了何处?”
“门主他……与我分别是说是去苏先生府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杨崇浚心中也觉察到了有些非比寻常。
如果只是去苏先生府上,为什么却提前将门主令牌偷偷给了颜凉,又给了颜凉去假扮玉狐娘娘的暗示?莫非,他预感到了某些不可预知的危险?
不知为什么,颜凉突然从未有过的担心起箫褚白的安危。
“崇浚,你悄悄去一趟长门,看看箫褚白回来了没有,然后立即回来复我,我需要立即知道他的情况。”
“好!”杨崇浚知道事情重要,立即临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