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崇浚自己都有点心虚了,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才好。
索性今次只是陪箫褚白去找苏子夏而已,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心中这样自我安慰着,拿眼睛悄悄看向箫褚白,但见对方冰封刀刻般的俊美容颜上一片冰凉,不知他自己知不知道,当他面无表情沉吟思索时,多少有点慑人的气势,不怒自威,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十分专注,甚至带着些不知对谁的冷厉和狠绝。
杨崇浚只偷看了一眼便就撤回了头,近几日门主越发沉默了,事情似乎出现了一些什么不好的趋势,他最近一段时间不在门里,再回来时,总觉得大家都神色沉沉,不知道紫夜墟死了个圣姑,怎么会对长门影响那么大。
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胡思乱想着,行在前面的箫褚白忽然勒住了马,杨崇浚赶紧凑了过去,低声道,“门主,怎么了。”
“崇浚,我有一事想要拜托你。”箫褚白突然出声道,他低垂着眼眸看向身边还是个少年的杨崇浚。
杨崇浚不明所以,凑近了些,“什么事?”
箫褚白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交给他,“往后的路我一个人走就行了,你莫跟着,找一个谁都找不到你的绝对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明日一到,悄悄将这个东西交给颜凉。”
杨崇浚将东西接了,心下好奇,“这是什么?”
“她看到就会明白了。”
“是。”杨崇浚虽然心下十二万分好奇,可还是将东西揣进了怀里,没有多问。
他不知道箫褚白为何突然有此交代,他不就是去找苏子夏吗?天底下还有比苏府更安全的地方?
眼看着箫褚白的身影在街角缓缓走远,杨崇浚蹙眉想到,天底下绝对安全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也不知道谢胖胖照顾王师叔祖照顾的怎么样了,正好他去看看去,谢胖胖的身边,绝对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扬鞭催马,杨崇浚乐颠颠的朝京郊外驶去。
而颜凉他们这里,还在秘密地开着会。
“杨崇浚吗?”
裴京墨听闻颜凉的讲述,仍觉得天下之大,不可思议之事竟如此之多,那小小少年能有如此奇遇,日后必定不凡。
“可是即便如此,东呢?东方我们该怎么办?”晴川问道。
颜凉伸手在东方一座高山上点了点,“不见山,洗剑阁,**平了这里,东方将再无依靠。”
一直沉默不语的霍香衣微微抬了抬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亲自去这里。”颜凉道。
“如果我们全都离开,您将独自留京?”裴京墨道。
“还有霍香衣呢。”颜凉笑眯眯看霍香衣一眼,霍香衣没想到自己也有安排,有些受宠若惊。
“霍香衣在京,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需要你去完成。”
霍香衣立即坐直了身子,只听颜凉道,“今夜你悄悄入宫,明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保证小皇帝绝对安全。说起来,你们二人也有些缘分,他可是你的小师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