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刚才想到的莫东成落了货的事说了，司程颐听了眉一动，就嘿嘿笑起来：“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莫东成就完蛋了！段虹和她后面的人都不会容忍他这样的黑吃黑的！他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够聪明，却不知道和段虹他们这样的人打交道，耍小聪明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戚夜辰也想到了莫东成的结局，可他更想的是莫东成和段虹内讧，他们好渔翁得利，听了司程颐的话，就道：“那我们就双管齐下吧，能弄得他们内讧更好！”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定了个初步的计划。

戚夜辰陪司程颐喝了两杯酒，想起他和老戚说邮件的事，就提起这事，问道：“你给我留了什么邮件，怎么没发送过来？”

司程颐避开了他的视线，淡淡地道：“邮件是定时的，明天才会发给你，我回来就取消了！”

戚夜辰定定地看着他，不客气地道：“你的邮件是遗书吧？司程颐，我不喜欢收这样的邮件！我想就算你身后为晨生安排好了一切，他也不会感激你的！所以，好好保重你自己吧！也许这样的话你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司程颐，死并不是伟大的！伤了爱你的人的心，你就算死了也不安心的！”

司程颐闭了闭眼，有点颓废地道：“夜辰，你不知道我心里苦！我很累……一个大男人是不该叫累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人！可我真的很累！”

戚夜辰淡淡地道：“男人也有权利说累！我懂的！你什么都往自己身上背！可你也有权利放下！什么都不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不是为了别人活，就算前辈子为别人活，把下半辈子留出来，为自己活吧！就当你死了，重新开始！”

司程颐苦笑：“我是这样的人就好了！可我活着，就不能不闻不问！这是我的宿命！我不知道我欠了谁的！反正让我别管，我做不到！”

戚夜辰就不知道怎么劝他了，也许他没生在司家那种家庭，没从小被谁逼着负责任的事，就无法真正理解司程颐的痛苦。

“不说这些了！这辈子认识你和天凛就是我的幸运！”司程颐给戚夜辰倒酒。

戚夜辰又陪他喝了几杯，两人都还有事就散了，老戚送戚夜辰回去。

老戚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戚少，你也别替我们司少纠结，人各有命，他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只要他愿意就行！”

戚夜辰点点头，虽然理解司程颐，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

等回到家，段天凛打电话来，开口就道：“查到内奸是谁了！你根本想不到，是我姑姑！我妈气得要死，她失去儿子后一直住在我们家，我妈可怜她，每个月都给她钱，还给她女儿女婿送了套房子，可她还不知足……今天是她约晓露出去的，到现在她都没回来！我爸说也许我们误会她了，她可能也被绑架了！”

“事实呢？”戚夜辰问道。

“她没被绑架，我查到了，两个小时前她坐飞机出国了，澳洲！我爸给她打电话，她只说了一句她对不起我爸，但她不后悔，她说我爷爷奶奶偏心，才让她一无所有，她只是间接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段天凛冷笑道：“之前没防备她，没想到她女儿把房子早卖了，一家人都移民了！我爸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半天，说了一句她也是做父母的，现在还是做奶奶的人，他不会报复她，但晓露要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

戚夜辰苦笑：“最痛苦的是你爸，女儿出事，妹妹背叛自己，晓露要出了什么事，你爸会恨死自己的！”

“我妈当时就骂我爸，说我爸引狼入室，我爸什么都没解释，一个人出去了！我妈又后悔了，让我赶紧去找我爸……我爸说找不到晓露，他就不回家！他妈的段虹，老子想撕了她，她弄得我家都快散了！”段天凛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