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安安也知道,这样一来,势必会让阮家觉得他们不好。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次日,沈安安一行人浩浩****地准备回去。
阮家来了,还带来了不少东西,起码有十几辆马车,浩浩****的,好像是一块肥肉,从京城到这边来,简直就是香喷喷的,一路上都没有遇到盗匪,实在是好运气。
不过看着四周保护货物的好手,沈安安又安心了,毕竟这些人看起来就很厉害,东西虽然多,可是护送这些东西的人也是好手,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沈安安和阮三婶以及小暖暖待在一个马车里。
三人有着聊不完的话。
沈安安觉得这个阮三婶不愧是京城来的人,没有看低了她不说,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
沈安安觉得,这应该是因为她帮助了沈康,所以他们才会对自己这么尊重,但不管他们为了什么才会如此,沈安安都会好好珍惜这份人情。
因为,她真的想要救下顾从臻。
阮三婶和沈安安说话的时候,自然也是就慢慢打探沈安安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到时候他们为了感激,肯定会好好帮助沈安安的。
之前的阮玉衡已经说过,沈家人的死,有问题,想要帮忙调查,如今已经让秦知府接手这个案子,只待查清了真相,就会告诉沈安安,至于如何解决,沈安安自己想办法,当然,那些罪犯,还是交给官府的好。
但是阮三婶还是尽量询问沈安安的需求,到时候可以帮助他们更多。
而沈安安知道阮三婶的想法,自然也没有拒绝,直接说起了自己现在最担心的事情。
“不瞒三婶您,我如今最操心的,就是我相公的身体。”
阮三婶眼前一亮,问道:“哦?这是为何?”
“我相公,人很聪明,你怕是不知道,他从一个不识字的少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读书,夫子说他明年已经可以试着下场考童生,考秀才了。可惜,他的身体不好,自幼就体弱多病,市场感染风寒。如今看着好了很多,那也是因为我们用的都是好的补品,才能让相公的身体看起来更加正常一些。但是病原根本无法根治,大夫还说过,相公没几年好活了,我,我真的很担心。”
说着,沈安安就哭了起来。
每当想到这些,她心里就难受极了。
一旁的阮三婶见状,连忙安慰。
沈安安继续道:“对不住,我,我一时没忍住。相公不嫌弃我容貌丑陋,我已经非常开心了。如今他想要参加科举,也是想在有限地生命里,为家人,为我争一份光辉的未来。可我宁愿他什么都不做,我找了很多大夫给他看病,只有一个大夫说出了他的病因。原来相公竟不是什么不好的缘故才会如此,而是中了蛊虫。”
“什么?”阮三婶震惊地看着沈安安,“你确定是蛊虫?那可是苗族失传已久的秘术,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沈安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大夫也说了,我相公的身体,因为蛊虫的缘故,才会如此虚弱,如今,我们还能给相公提供足够的养份,蛊虫才没有吸食相公的性命,可一但蛊虫长大的话,再多的补品,都不够蛊虫吃的,到时候,相公的身体,也会,也会……”
说着说着,沈安安哭了起来。
那样的惨状,她无法想象。
“我听说,只有神医才能救下我相公,可神医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出现,会不会救我的相公,这些我都不清楚,可我也必须去打听好这一切,我不想让我相公死去。三婶,你明白吗?”
阮三婶点头,笑着说:“放心,你担心你相公,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