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沈弘宁莫名其妙带了证状和刘氏说自己和老婆抓到了陆云起和刘玉衡的奸已经很离谱了,这回来了个更离谱的,京城禁卫郎将派人过来说庭悦和沈弘宁在平康坊絮风阁私通。
人证一大堆,老多人说看见他俩搂搂抱抱进进出出好几回了,物证也有,定这个雅卧间用的是恭王的文牒,他赶紧派人给宫里递话,顶着满头官司过来抓。
那些跟在后头的郎将典军分辨不出来谁的声音,许申敬他知道啊,那个酒盏一砸过来许申敬更懵了,特么的这不是陆云起?
庭悦娇娇地啊了一声,故作受惊地团起了衾被。
陆云起将她往身后护住,示意她先把衣裳穿好,寝衣都半开着下榻,武将重重挥开挥开纱帘,看都没看坐在圆桌边决定喝茶看戏的许申敬,鹰眸狠狠扫过进来的一片女伎妈妈,并着几个典军参将,很霸总地骂道:“如今都有人手伸这么长了?本王睡个女人还要同你们报备不成?”
后来庭悦问陆云起这么油的话你跟谁学的,陆云起也很诚恳,他说处泽兄教的。
怪不得程处泽被众望所归全票通过推出来跟她去收买柳吹绵,陆云起和沈弘宁的撩妹水平有目共睹一个赛一个的菜,程处泽的风流段位确实在这俩青铜上面!
陆云起向来只管卫尉寺仪军和守宫署禁卫兵,在京郊大营也是操精锐骑兵更多些,楼家又不待见冯家,他和管京中巡卫的小郎将冯其镇就没打过什么照面,冯其镇也没意识到不仅公式错了人也错了,不卑不亢道:“还烦恭王把清河郡王妃领出来吧。”
许申敬兜不住,先笑了。
陆云起懂了也装不懂,疑惑地问了句:“你叫本王什么?”
“恭王殿下。”冯其镇恭谨地拱拱手。
庭悦规整好衣裳鞋袜端正走出,她的冠子虽没卸,但方才如此动作下已有几绺碎发溜出,手上抱过陆云起的衣衫,掀开层层影纱后对许申敬随便躬了躬身,道:“许大人来此处找下官,可是有公务?”
“许大人,如今人证俱存,楼氏为妇不德,您来发落吧。”冯其镇做了个礼,也不说话了。
庭悦冷眸看向边上的一位女伎,招招手叫她帮忙把自己手上的衣衫捧起,自走过去为夫君将半开的寝衣系穿好,而后拿过件件箭袖夹衫锦衣,非常贴心地帮老公穿衣裳。
陆云起敞开身子随便他们欣赏自家母老虎超温柔顺意的一面,哼了一声:“这位将军好大的威风,王妃大人伺候自家王爷都算为妇不德了?”
许申敬实在受不了这玩意,挥挥手叫围观群众全下去,自己理了下官袍也准备到宫里报个误会了结此事:“成了,误会一场,走吧走吧。”
“许大人!”有位典军急了,“如今人证已齐,楼氏与外男私通,您怎可不发落!”
没等许申敬对着不明所以的禁卫兵士骂出他俩合法夫妻玩得花而已私个鬼的通,陆云起先怒了,声若奔雷字字砸地:“你们的统管将军是谁,上头又是谁来教操的?莫说今日是清河郡王与王妃在雅间小憩,便算寻常官宦子弟,也从未有京中羽卫想破门便破门的,怎么,你们过来瞧本王与王妃的新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