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眼看像瓜瓜,道:“男子汉,从小要磨砺才能成长。整日呆在母亲怀里,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
“可是他才七岁。”苏星洛辩解道。
祁夜声音微怒,“我七岁时已经突破五品了。”
的确。之前苏星洛一个人带瓜瓜,是带得娇惯了些。即便是后来和祁夜重逢了,也总觉得亏欠了他很多,也不忍心训练他。
如今瓜瓜已经七岁,连最基本的马步都还不会扎。
日后要想经得起挫折,扛得起责任,这样发展下去,确实不行。
苏星洛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祁夜沉声道:“从今日起,瓜瓜就交给我来驯养。没有我的允许,不可去找娘亲。”
“哇呜……”
瓜瓜猛地哭出声,苏星洛也感觉心底像是忽然缺了一块,说不清的空洞。
祁夜望着愣神的苏星洛道:“两年后,我还你个果敢、勇绝的儿子。”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说不出什么。
方才还想着把呱呱带过来,应该是一家人笑笑呵呵,开心的样子。没想到,祁夜竟然做了这样的决定。
祁夜揽了揽苏星洛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
接着,他又小声同她道:“你现在去后云阁看看,说不定有惊喜。”
“什么惊喜?”
“嘿嘿!”祁夜神秘地挑了挑眉,“你去看了就知道。至于儿子,就交给我吧。”
苏星洛虽是舍不得瓜瓜像那些将士一样,在烈阳下吃苦,但终归是觉得,再溺爱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便听从祁夜的,把瓜瓜留在了校场,而她回了云阁。
“天后回来了。”绮罗迎上去,满脸堆笑,“澜沧来信了。”
额。
原来祁夜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果然还是挺惊喜的。
苏星洛咧唇笑开,“拿来。”
绮罗将信鉴递过来,苏星洛拆掉封腊,展开。
是柳春风的信。
她脸上的笑容又增加了几分。
自上次一别,她和柳春风两年未见了。原本之前就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在得知竟然是自家姐妹后,那种感觉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两年了,也不知她在澜沧皇宫,过得可还顺遂。
“阿妹。见字如面。南星之变故,吾以知晓。听闻弟妹无禹,吾诚心安。不日之前,吾在弟妹故府寻得一犬,猜是妹从前所养,故托人送回,望欢喜。”
犬?
她微微有些愣神,想起了从前在澜沧时的一些往事。转眼一晃,竟然都七八年了。
“犬在何出?”她抬头问绮罗。
绮罗抿唇笑笑,“养在后院子里了。”
“可是七公子?”她眼睛陡然一亮。
绮罗点点头,“正是!”
她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去了后院。桂花树下,一袭雪白的身影正依在树干边上,慵懒而苍老。
“七公子。”她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