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恐吓姚氏的时候用了一点心理暗示和催眠，所以姚氏才会变得这么神经质。

“都说了？你个蠢货，你都说了什么！”沈相听到姚氏的话心中一片惊慌，顾不得嗓子疼，冲着姚氏大吼了起来。

他是今天早上才被关进这密室的，起初跟要是关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侍卫，也没有人偷听的人，他还很是高兴，想要跟要姚氏串供。谁曾想姚氏整个儿就跟个木头人一样，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整个人竟然跟傻了一样。

他本以为她是真的傻了，没想到见到沈舒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何等聪明，一看这样子就明白沈舒眉必然是做了什么直接将姚氏骇破了胆，姚氏才会如此畏惧她。

沈舒眉看着沈相，端木凛显然没有对沈相用刑，比起奄奄一息的姚氏，沈相看起来要健康许多。

沈相被她这么看着，想到旁边的姚氏，心中莫名有些紧张：“你，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沈相你什么都不说是想干什么。”沈舒眉看着沈相并没有故技重施。

“哼，老夫行的端做得正有什么好说的！”沈相厉声，看起来一派正义。

沈舒眉看着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配上这般义正言辞的面容当真是正义的很，她不由的失笑：“你当年就是用这样的表情迷惑了我的母亲吗？”

沈相一愣，端木凛的面色倏变，扭头就看向了一旁的姚氏：“你对她都说了什么！”

姚氏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显然是在神游太空，她看都不看沈相，目光缓缓的挪到了沈舒没的身上：“玉洁，玉洁还好吗？”

沈舒眉没想到她现在还惦记着沈玉洁，正纳闷，却见端木凛嗤笑了一声：“她可不是一心为着沈玉洁着想，而是想着沈玉洁日后能接她出去。”

端木凛一语道破，沈舒眉的目光陡然沉了下来，而沈相的眼中也露出了精光。

是啊，他还有沈玉洁，沈玉洁在端木严府上，又深得皇后宠爱，最近这段时间虽然有些古怪，但是对外他们是夫妻是婆母这名分终究是在的，只要沈玉洁还在，就算没有皇上，他们也还是多了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端木凛和沈舒眉都看出了他眼中的希冀，沈舒眉不由的抬头看向了端木凛，按说之前他们就研究过，对付沈相这样的人是要摧毁他的信心的，端木凛难道就是想趁这次机会？

她正想着就听端木凛笑了笑，直接让人进来，扯着沈相的衣领就将他揪了出去。

沈相早上被带进来的时候只以为是要换个地方提审他，没想到等他出来外面竟然狼藉至此，特别是看到曾经关押自己和姚氏的牢房付之一炬，他的眼中升腾起阴毒和恼怒，最终化作一片阴沉。

“沈相，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这道理大家都懂不是吗？”他低笑了一声，沈相的身子却颤抖了起来，他的眼中满是悲愤：“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事到临头，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他眼中悲愤而凄怆，看起来就好像被人背叛了一般。端木凛冷笑了一声：“我母亲助他上位为他巩固江山，最后不也还是落得家毁人亡？”

沈相想到当年涅世族的结局，眼神不由的闪动起来，他一点都不怀疑这是端木凛栽赃端木宸的，因为他太了解端木宸了。

当初他依附端木宸的时候极尽忠心，只想做一个合格的狗腿，不功高盖主，不抢夺恣意，只是专心的抱大腿，却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端木宸只要有了杀心，即便今日灭口不成，也还会有其他的方法，他不能就这么等死，但是端木凛因着沈舒眉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眼眸转了几圈，倏然倏然抬头看向了端木凛：“你杀不了端木宸的。”

他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沈舒眉一愣，下意识的看向端木凛：“弑父自然不可取，但是……”

但是遇到沈相和端木宸这样意欲杀掉自己的父亲，即便是弑父也是说得过去的。

沈相白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他话音未落，端木凛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目光森冷的看着他：“她是本王的王妃，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沈舒眉没想到他第一反应不是沈相的话而是对自己的态度，就好像自己被他捧在手心的珍宝一般，容不得别人怠慢。

胸中一股无可抑制的激动在胸腔中隆隆作响，却听沈相不屑的开口：“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我还需还要什么态度，倒是你，你以为你真能反的起来？你以为当年他为何要对涅世族赶尽杀绝？”

沈相这般话里藏话，端木凛的目光一顿，他当初只知道涅世族帮了端木宸，端木宸站稳了脚跟却发现涅世族功高盖主，是以要赶尽杀绝，听沈相的意思这里面却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