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端木凛心中冷笑，不由的想起了昨夜的情况。

昨夜他忽然觉得不对连夜提审姚氏，姚氏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被沈舒眉吓傻了，还是那副呆滞的模样，简直是知无不言。

他仔细的询问了一下沈舒眉的一些生活习惯很快就发现跟现在的沈舒眉完全不同。

以前的沈舒眉胆小怯懦性子又老实，说话不敢大声，走路不敢挺胸抬头，眉眼间带着几丝惶恐和小心翼翼，可是如今的沈舒眉呢？

想想她时时刻刻的说要建立自己的力量，想想她那些从未见过的攻击招式，还有那熠熠生辉的眼眸和遇事冷静沉着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两个人。

不，或许不是像，是真的有两个人。

沈舒眉最大的变化是从姚通的事情上开始，明明被下了药却依旧能将姚通一个大男人制住，拥有强大的定力和自制力。而她恐吓姚氏的时候正是以那个节点为契机，她说沈舒眉已经死了……

是真的死了吗？

这个想法跳出来过无数次都被他否定了，沈舒眉明明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且她有着跟沈舒眉一样的情绪，痛恨姚氏母女和沈相，恨不得杀之后快。

这不是伪装，他能感觉到她的义愤填膺，所以今天一见面他就开始试探，沈舒眉明显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试探所以才会特意给自己解释。

但是解释不就等于掩饰？

端木凛的眼眸沉了下来，一双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沈舒眉，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这样不加掩饰的注视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沈舒眉眉头也拧了起来：“你这么看我作甚？”

他或许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意图，但那又如何呢，他们之间充斥着无数的算计和欺骗，他既然想装自然就不会由他自己来拆穿。

端木凛看着她一脸无畏的样子心中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指出她的种种不合理，但是他不能，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很脆弱了，这借着合作换来的短暂相处根本经不起推敲，如果现在将她气走了，短时间内他没有办法追回来，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白凌寒。

“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多想想。”端木凛转了眼眸换上了平日里的样子。

沈舒眉皱眉，端木凛果然不会翻脸，但是强拉着自己合作，他又在图谋些什么？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爷，红霞求见。”

端木凛的眉头拧起，沈舒眉也皱眉，她不喜欢红霞就像红霞不喜欢她一般，是以她直接起身：“既然王爷还有事情我暂且回避一下。”

端木凛却摇头忽然近身握住了她的手，沈舒眉下意识的要挣扎，却听端木凛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是端王妃，我们一起出现在外人眼里才是最正常的。”

“我还没有答应跟你合作！”沈舒眉立刻反驳。

端木凛看着她眼中的怒意，忽然笑了：“你之前不是说在沈相的事情结束之前会暂时帮衬我么，怎么现在就要反悔了？”

沈舒眉想到沈相的事情，眼中挣扎一闪而过，最终没有再推拒，端木凛笑了，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的书桌前：“帮我磨墨吧。”

“想要磨墨随便找个丫鬟过来就是。”沈舒眉不悦，她不想呆在这里看他和红霞谈事情。

端木凛笑容又深了一分：“我这书房可不是丫鬟能进来的，且王妃亲自在旁磨墨不正说明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亲密无间？”

“没有秘密，亲密无间？”沈舒眉语气中带着嘲讽。

端木凛自动无视，直接让红霞进来。红霞看到端木凛的瞬间眼中的痴恋一览无余，但是看到桌旁的沈舒眉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王爷这书房除了心腹根本不会让旁人进来，沈舒眉怎么在这里？

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关于沈舒眉和端木凛相亲相爱的传闻，笼在袖中的手不由的攥紧，但多年的经验很快她就淡定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冲着端木凛行了一礼：“属下是来汇报近期的情况的。”

她说完状似不经意的看了沈舒眉一眼，明显是在说我们要谈正事，你这个外人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