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并没有“牛照山”的记忆，所以根本不知道牛照山的家里在什么地方。不过，他原本的目的也不是牛羊顺的家里，而是牛家村的那一条河。

他刚拐了个弯，就遇到了等在那里的穆博涵。

穆博涵看到他后，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脱身挺快啊！”

“那当然。”李智远没好气地说。

他和穆博涵之间没有什么大矛盾，但是两个人的确是不对付。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和穆博涵是不可能亲密起来的。在穆博涵心中，他恐怕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但是，他又不是人，他只是血花纹，他为什么要“人”的标准行事？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穆博涵朝着牛小柳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皱得很紧：“也不知道薛眠眠是否脱身了。”

“不用担心她，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李智远不想浪费时间，他必须去看看那条河。他想知道，那一条河究竟有什么，为什么河底的石头具有和“死而复生”很像的力量。

而且，这件事中，岳礼提到过，可能涉及到的血花纹瞬移，而且是一个布置了很久的陷阱，那么瞬移的目的是什么？她是级别很低的血花纹，仅靠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整怎么复杂甚至能压制他的陷阱？

穆博涵看到李智远并没有等薛眠眠就朝着那条河走去，他也立即跟了上去。他一边走一边说：“我和薛眠眠今天打听了一下，这条河似乎很特别，在牛小柳复活之后，他的家人没让他靠近这条河半步。听说，是因为这条河身上带着死气，这些死气接触到牛小柳，会让他死亡的。不知道，这些传说，有多少是真实可信的。”

“这条河的确带着死气。”李智远忽然开口。

穆博涵很意外，他还以为以他和李智远的关系，李智远是不会搭理他的。

李智远没注意到穆博涵的意外表情，他继续说：“我刚进这村子，就注意到这条河的方向有黑色的死气。当时，村子里的人拉着牛格和我们问事情，我没能立即脱身来察看这条河，这是我的失误。后来，你和岳礼被牛小柳他老爹带走之后，我就让牛格带我来看这条河。越靠近这条河，死气就越浓。只是，我没能成功地靠近这条河，就被‘排斥’出了村子，莫名其妙地到了深山老林。现在想想，排斥我的，或许不是这个牛家村，而是牛家村的这一条河。”

“一条河，有这么大的本领？”

李智远眯着眼睛，缓缓开口：“我想到了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你倒是快点说啊！”穆博涵催他。

李智远说：“传说，这个世界上，有一条河，隔着生死，称之为阴阳河。阴阳河还有另一个名字，是你们人类众所周知的——叫做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