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远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或许，你去找失踪的穆博弈，会有意外的收获。穆先生，既然已经祭拜了我的妻子，现在应该离开了吧？”

穆博涵对李智远的待客态度很不满意，但是听着李智远奇奇怪怪的话，心里忍不住开始好奇。这个李智远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话中莫名其妙提到得小姑娘，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穆博涵没有继续和李智远说话，转身离开了邓思涵的灵堂。他从李智远身边走过时，视线无意识地一倾斜，扫到了李智远的后背。在李智远的后背，脊椎骨的正中央，镶嵌了一块黑色的马蹄形状的铁牌似的东西，正是穆博涵之前从电视里看到的那个形状。

穆博涵瞪圆了眼睛，诧异地盯着李智远。

李智远发现了穆博涵的视线，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转身走进里面的房间，令穆博涵无法再看到他。

穆博涵直愣愣地看着李智远消失的方向，问身边的卞翔宇：“翔宇，你看到了，刚才那个李智远后背上，有黑色的马蹄形状的铁质牌子？”

“啊？我没有看到啊！穆哥，你是不是眼睛有些花了？飞蚊症？你今天早上指着电视新闻也讲了这样的话。”卞翔宇很担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可能是我昨天晚上没睡好，产生了错觉，恍惚了，我们走吧。”穆博涵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在他的认知里，人的身体里是不可能看到黑色的马蹄形状的铁牌。就算人的身体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他没有透视眼的特异功能，是不可能看到的。穆博涵认为，可能是他自己真的眼花看错了。

两个人从殡仪馆的灵堂里出来，走到停车场时，穆博涵忽然停住了脚步，茫然地看向卞翔宇，问他：“这里，我是不是曾经来过？”

殡仪馆这种地方，穆博涵来的次数并不多。

穆博涵说：“……我站在这里忽然生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似乎我曾经和一个、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这个停车场上，一起来参加一个葬礼……”

“穆哥？”卞翔宇奇怪，“女人？我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你身边，可没有看到你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啊！和你一起来参加葬礼的女人，更没可能了。”

“翔宇，穆博弈他……还活着吗？”穆博涵忽然开口问。

卞翔宇已经根不是穆博涵的思路了，奇怪的问：“穆博弈当然好好地活着了，穆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会说你参加过的是穆博弈的葬礼吧？”

“……”穆博涵没回答，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参加的就是穆博弈的葬礼。

“穆哥，我们赶快回公司吧，你应该好好休息休息，我觉得今天你有些奇怪。你来这里之前还说，参加邓思涵的葬礼对你来说至关重要，可是来了之后，也没发生什么！”卞翔宇直言不讳地说。

穆博涵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穆博涵跟着卞翔宇朝着停车位走过去时，他身旁路过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米色的冬季风衣，两个人擦肩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