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生，或许就是一个笑话！

“薛眠眠，你走吧，别留在这里了，以后也不要惦记留在这里的我了，我不值得你惦记。因为……”薛玉书缓缓开口，似乎有些犹豫迟疑，最后终于说出了实话，“薛眠眠，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容易死心的人，肯放弃要来救我，我还是决定告诉你吧。薛眠眠，你听好了，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是你的妈妈。所以，你不属于薛家，也不用为我负责。”

“你不是我妈妈？”薛眠眠的牙齿终于放开了她的嘴唇，惊呼着问。

“是，我不是你的妈妈，我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薛玉书回答的很肯定。

薛眠眠摇头：“我不信！如果你不是我妈妈，那么你告诉我，我妈妈是谁？我身上既然有薛家的血，有薛家的能力，我妈妈只能是薛家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薛眠眠，你相信我，我真不是你妈妈！”薛玉书叹气，“或许你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记忆，你妈妈，是薛家人，但是已经死了，我是在你五岁的时候，才到你身边把你收养作为我的女儿的。我没有必要拿这件事骗你。”

薛眠眠没说话，穆博涵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相信了薛玉书的话。但是穆博涵是相信的，因为他最开始就听到了薛玉书在知道薛眠眠身份时的那句自言自语。

薛玉书不想再让薛眠眠留在这里了，她说：“离开水下牢房的办法很简单，你可以直接跳回水里，水里发现有人，就会把你送到薛家牢房的暗河里。当然，回到暗河里，熬不到船过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过，既然是开船人把你推下水的，我想他应该是故意把你推下来的，他应该会在船上等你回去。我了解他，他不是个会害人的人，他是一个好人，很善良的好人。”

“嗯。”薛眠眠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听不出喜怒。

她转身朝着刚才她和穆博涵爬上来的岸边走过去，很快就走到了边上，前面就是冰冷的地下暗河水。

薛玉书等了一会儿，忽然再次开口：“薛眠眠，等一下！我还有话和你说！”

“说吧。”薛眠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冷冰冰的。这是心灰意冷之后的声音，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她的妈妈早死了，她已经不记得她妈妈的模样了，她后来记得的妈妈，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妈妈。

薛玉书似乎担心薛眠眠站得远，听不见，于是喊的声音特别大，从石头里面传出来也格外的清晰：“薛眠眠，如果有可能……就离开薛家，你不属于薛家，不必这一辈子都要留在薛家。”

薛眠眠忽然就笑了，笑声很大，她忍不住转身，情绪有些失控，歇斯底里大喊着：“您说让我离开薛家，您一直都说让我离开薛家，可是……你是薛家人，你对薛家了如指掌，你觉得薛家可能会放过我吗？我已经是薛家的人了，你倒是告诉我啊，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