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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叶璃没想到会那么快一语成谶。

江亦忱震惊地看着完整的监控录像以及其他渠道的偷拍录像，那一幕幕和他的认知完全相反，还有随之而来的前尘旧事，薄薄的，一戳就破的纸却是铁证。真正的受害者不是他和爷爷，而是那个被他日夜虐待的叶璃。

这些天，他都做了些什么？

“你还不太了解白庭宇这个人……这样一个人真的会就这样罢手吗？……你说他会不会主动告诉你真相然后让你陷入更深的痛苦呢？”

叶璃走前的话浮现在脑海，那带着丝恶毒与怨恨的话……都是他逼出来的。

站在一旁的徐陆围观了全过程，心惊胆战地看着双手捂脸的江亦忱，真相竟然是这样！他却并不惊讶，甚至心里隐隐觉得夫人那样的人怎么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呢？以她在江家的地位，直接说明真相，老爷子能不给她个交代？

昔日风光无两，包括之前不管内心多么烦躁暴戾在外面都保持了高冷的形象的人，这次却跟丢了魂似的，风光不再，狼狈又失魂落魄，似乎只是个被感情所束缚折磨的普通男人。

徐陆不知道他该感叹爱情的力量太强大，还是该惋惜江亦忱就这样被拉下神坛，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作为江氏的家臣，江亦忱的首席秘书，他当然不乐意看到顶头上司这副模样，别的不说，之后的工作又得落他头上；但作为半个朋友，他觉得人就该这样，在还折腾得动的时候可劲儿折腾，有血有肉的人固然有软肋，但追随这样的人的确令人放心多了。

他叹息道：“您别太难过……”话才起了个头，却蓦地看到一双猩红的眼，带着令人心悸的嗜血和疯狂。那双眼犹如极北之上饿了三天三夜的饿狼，孤高却也戾气十足，一旦看到活物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撕碎殆尽。

“我要杀了他！”

“给我查！十天之内，我要知道他的位置，亲自去将他碎尸万段！”

徐陆心中一震，“……是，总裁。”

这个白庭宇是真的不想活了，竟敢玩儿这样的下作手段！江家的全力追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之前短短几天白庭宇就从容不再，开始抱头鼠窜，现在再施压力，他能好过？

突然，他听到笑声，那是用胸膛震动出来的笑，每一声都耗尽全力，人也如癫似疯。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砰”地踹开。沈歆湉威风凛凛地出现在视线，后面的秘书一脸抱歉和后怕：“我拦不住她……”

徐陆挡住江亦忱，冷喝：“出去！”

“呵，你算哪根葱也敢让我出去？”

“……我不是让您出去。”

秘书十分识相地退出去并带上门。

沈歆湉问道：“江亦忱呢？让他出来……？”原本凶狠的话后面突然变了调，甚至疑惑了起来。

……不是，这兄弟谁啊？

那蜷缩起来的落魄样是她认识的那个狂霸酷拽叼大总裁？

在她疑惑时，男人默默挺直了腰身，露出细碎刘海下俊美无俦的脸。

上帝是真的不公平，即使是这样狼狈的模样，眼中闪烁的痛苦都会让人眼前一亮：嚯，好一个忧郁小王子！沈歆湉被自己的脑补冷得寒毛都立起了。只见那人嘶哑道：“对沈氏的针对到此为止吧。”

……

直到离开江氏她都还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