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仰躺在病**，脑子放空，“真不知道。”

听她一连两个不知道，想了想又问道：“那元熙你打算认吗？”

“再说吧。”

沈歆湉笨拙地安慰道：“你也别太有压力，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有没有父亲都一样啦。”

……

此时，江亦忱的专机抵挡A市，老宅的司机也在机场门口等候多时。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低调又快速地走出。

路上，他给张妈打电话：“爷爷怎么样了？”

那头的声音带着尴尬的迟疑：“这个，先生你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

“我问的是爷爷！”

短短几天，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接连倒下，就算是江亦忱也万分煎熬。

“老爷子他没什么大碍了……”

江亦忱皱眉，“不是说旧疾复发？”

张妈干笑两声，“您还是回来自己看吧……？”

回答她的是被挂断的忙音。

张妈头疼地看看座机，再看看在客厅优哉游哉地品茗喝茶的某人，想到先生阴沉的脸色，感觉心都凉了半截。

于是，等江亦忱披星戴月，万里加急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张妈刚刚看到的场景。

“……”

额上青筋跳动，忍住可能被愚弄的怒火，面无表情道：“旧疾复发？昏倒在地？”

老爷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回来了，不紧不慢地放下茶壶才笑呵呵道：“哟，亦忱回来了？吃饭没啊？”

说完，仆人上前拿江亦忱横在手臂上的外套。

他大步上前，睥睨一周，才冷冷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话落，老爷子抬起饱经风霜，但绝对没有一丝伤口的腿，镇定道：“这不风湿又犯了。腿一软，没站住么。”

“……”

江亦忱忍住想要杀人的欲望，“就这样？”

“就这样啊。”一副“还能怎样”的死猪脸。

“那为什么不早说！”

老爷子无辜道：“他们这不怕我出事，吓着了呗。更何况你这一去就是多少天，早点回来也好，免得我这养老的宅子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

江亦忱……江亦忱转身就走。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打人！

见他走后，老爷子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深谙自己这孙子的脾性。事情是瞒不住的，主动夸大交代，再瞎弄一通，才有可能蒙混过关。

……

江亦忱出了老宅，这才冷静，眼中闪过精光。

回想起之前老爷子一出去就是整整一天，说是遇见了朋友……之所以想起这个，是因为老爷子其实是一个很宅的人，轻易不出门，这几年主动出门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怎么会一出去就是一天？

反常。

和今天一样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