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忱担忧地捧着她头,语气不自觉带着责怪:“怎么那么不小心。”
叶璃毫不示弱道:“还不是因为你挡着!”顿了顿,又奇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他居然主动松开让自己参与,而不是想方设法把自己搞到一边去呆着。
江亦忱想起爷爷的话:“雄鹰,不该屈居牢笼。”
雄鹰。
他没想到爷爷对叶璃的评价那么高,或许是自己身在庐山,又站得太高,也或许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对她的评价有失偏颇了。
江亦忱有些不自然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闻言,叶璃忙不迭道:“谁说我不愿意的!”她的目光渐渐疑惑起来,“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他抱住眼前娇小的身子,将头埋在她脖颈间。
他都快忘了。
那么多人怕自己,而这个女人从来不曾怕过他,哪怕是他们关系最恶劣的时候。
牙尖嘴利。
这是当时的他的评价,却忘了就是这么个人,身处绝境,和他势成水火,又要面对那糟心的一大家子人,而不气馁,反而处处隐忍成了最后的赢家。
这一切,全靠她的能力和大毅力。
这样的人,怎能不是雄鹰?
叶璃被他的反常弄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忘了挣扎。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别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刚刚那些事,他从来不会主动让她参与的。
江亦忱闷声闷气道:“我累了,陪我睡觉。”
话落,叶璃猛地僵住,身下……还隐隐犯疼。
他一顿,轻哄道:“不会碰你的。”
心中却酸涩,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与自责。
昨晚,是他太过分了。
“以后,不会了。”
叶璃更狐疑了,脱口道:“你不会真吃错药了吧?”
江亦忱黑了脸,“睡觉!”说完,就抱着她往被子里一钻。
她眨巴眨巴眼,心中快速分析。
难道是回房间之前他经历了什么?
其实答案也是很简单。
能让江亦忱反思的人,除了她也就只有爷爷了。
叶璃心中百感交集,这个老人,年轻时,为国为家,老了,还要为后辈操劳。
口口声声说着不让爷爷操心,实际上背后让他操碎了心。
他们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着想着,叶璃感觉到压抑着的疲倦全部涌上,当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江亦忱撑着头,侧卧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的侧颜,全然无视身后的阵阵钝痛。
娇弱。
他脑海里浮现出这个词,就是眼前这个娇弱得仿佛一只手都能捏死的人,让他一次次打破原则,还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