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点点头，陪着爷爷有说有笑地吃完饭，然后扶着他送回了房间。

回来客厅，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神。

张妈等佣人也被她打发去了别处。

叶璃拿出手机，给江亦忱打电话，没接。然后她又给徐陆打，这次接了。

“太太，有事吗？”

“你们江总在干嘛？”

徐陆回道：“江总正在开会。”

叶璃沉默半响，又问：“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徐陆想了想，“可能还要几个小时，太太有什么事需要我代为转告吗？”

“……”叶璃哑声道，“没什么事，我就问问。不用告诉他。”

“好的，那太太早点休息。”

尽管徐陆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毕竟加班还是挺忙的。

……

凌晨了，江亦忱才披星戴月地赶回家。

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伸手开灯，发现叶璃坐在沙发上，神色晦暗不明。

这不声不响的。

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

江亦忱走过去，抱住她，轻声道：“宝贝儿，怎么了？”

闻言，叶璃抬眸看他，“亦忱，叶云被你保释出来了？”

江亦忱一僵，随即放松，干脆承认了：“是啊。”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过！”叶璃突然拔高了声音，“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我都还不知道！”

被叶璃知道是迟早的事情，江亦忱稳定心神。

“你生气了？”他轻轻道，“之前我问过你，你同意了，我才出手的。”

叶璃一愣，不可置信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话没说完，便猛地顿住，她想起自己越来越健忘的记性，心里惊疑不定。

她之前都能把沈歆湉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和董事会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一个叶云她能忘了好像也不奇怪……

江亦忱看叶璃脸色陡然变了，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叶璃虚弱地摇摇头，“我没事。”想起之前的话，又问，“你是不是派人对叶云出手了？我要听实话！”

江亦忱沉默了一会儿，低沉道：“一个人要是做错事，就必须承受得起这个代价。”

“代价？”叶璃挣开怀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语气尖锐，“你知不知道，你直接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江亦忱抿唇，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叶璃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之前那个为他跳楼的女人。

太可怕了。

他太可怕了。

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