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咳咳……”秦破敌刚想说话，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股鲜血自他口中喷出，溅落在台阶上。

“破敌！

你怎么样？”

见到这情况，被秦武带过来的信灵玉发出一声惊呼，冲到秦破敌跟前，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为他抚胸顺气。

“咳咳……

呸！”

秦破敌吐出嘴中残留的血液，然后道：“是我无能，我未能管理好秦国，未能选择正确的道路，致使秦国沦落于此！”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这里一片狼藉吧？”

“因为联军的将领狄野不知道接了谁的授意，他想要把秦国王室屠戮一空，宫里仅剩的守军拼死反抗，尽数牺牲，才将联军士兵驱赶出去。”

“然后，联军士兵就开始劫掠。”

秦破敌简明扼要的说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原来如此。”

秦武点了点头，而后道：“之前我见到你，还会称呼你一声兄长，但现在你这废物德行，我连和你同出一个王室都觉得恶心。”

“呵呵。”

秦破敌笑了笑，淡然道：“你和我并非是一个王室的啊，你有什么可恶心的？”

“混账！”

“我要把你的头剁下来！”

许连营和几个将领愤怒的上前一步，拔刀出鞘。

他们听到秦破敌的话，只觉得秦破敌是在说那个毫无根据的宫廷秘闻，也就是秦武并非秦朝王室亲生族人的事。

这让许连营恨不得上前把秦破敌剁了。

然而下一秒，众人全部愣住。

只因为秦破敌语气平静的一句话：“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不是那个野种，我才是。”

“你什么意思？”

秦武愕然的问。

“他……”秦破敌指着地上那具老人的尸体：“这位一直教导我的师傅，他才是我的父亲……

我本不相信，直到他服用了十颗暴血丹，只为把联军士兵驱逐出宫城，我才相信。”

暴血丹，这是一种透支生命力，换来强大战斗力的丹药。

十颗暴血丹，能将一个强者的战斗力提升一个境界，但他也会暴毙。

如果秦破敌真的和那老者只是师徒关系，那这老者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他？

“你……”秦武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许连营等人是一脸懵逼，更是啥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都是谎言……”秦破敌疯了一样大笑几声，然后将酒倒进嘴中。

“你不能再喝了！”

信灵玉将酒壶夺走，扔到一旁。

秦武将信灵玉推开，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指着秦武道：“你知道父王临死前和我与母后说的是什么吗？”

“什么？”

秦武知道秦破敌说的是当初武王秦瑞被刺杀时候的事，他并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所以十分好奇。

“父王当时被母后刺了一剑，然后他跪下来求我和母后，但却不是想活命……”秦破敌近乎癫狂，表情狰狞的道：“他求我成为秦王后，站在你那边，因为他怕你心高气傲，引得墙倒众人推！”

“……”秦武沉默了。

他现在心情复杂。

对于秦瑞，他没什么感情，但对于穿越而来后，从小抚养他的母妃姜玉，他感情深厚。

一直以来，秦武也没想过秦瑞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父子之情。

但现在从秦破敌那听来的一番话，让秦武开始思考，秦瑞或许只是在被王后钳制的环境里，是迫不得已的。

“你和你那母亲都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