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和王后坐在一起。

秦破敌那边自然是跟他的师傅坐在一起的。

只不过旁边还多了一个女人，这女人身穿华服，摸着淡妆，看起来令人眼熟。

“这不是那信灵玉么？”

秦武突然想起来这女人是谁，万万没想到她也参加了宴会。

按理说她应该被秦破敌藏着才对，却不成想是被带着参加宴会了。

“哼。”

感受到秦武的目光，信灵玉将脸偏向一边，完全不理会秦武。

“六公子，请。”

秦破敌身旁的老者抬起酒杯，朝秦武敬酒。

出于对一个大宗师的尊敬，秦武还是将酒杯抬起一饮而尽。

而秦破敌则是压根没有敬酒，自顾自的一杯杯喝着闷酒。

在他即将喝下第十杯的时候，老者出手制止了：“这烈酒伤身，少喝两杯就行了。”

“你凭什么管我。”

秦破敌甩开老者的手，继续喝酒。

他这样对师傅的态度，在秦武看来十分正常，此时还没有什么尊师重道的说法，身为师傅的老者就是比身为大公子的秦破敌的身份低很多，就相当于一个传授武艺的仆人罢了。

“唉，为师也是为了你好。”

老者说着将秦破敌手中的酒壶抢走。

秦破敌终究不是大宗师，根本无法抢回酒壶，他也只能停止喝酒，坐在那不知道想着什么。

“许连营。”

秦武悄悄呼唤了一声，并朝那边的信灵玉使了个眼色。

“嗯？”

许连营先是一愣，并不明白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然后他看了看信灵玉，突然恍然大悟。

就在秦瑞还说话的时候，许连营站起身来，朝着众人大声道：“大王，末将想问问，这个女刺客犯下大错，凭什么让她来参加庆功宴？”

秦瑞的话突然被打断，他很不爽。

但考虑到打断他的人是西凉军的高级将领，秦瑞也只能是皱着眉头回应道：“她虽是刺客，却也是信山国宗师遗孤，来我秦国，自当以上宾对待。”

“一个放火烧城墙，让敌人趁机进攻的人被奉为上宾？”

许连营指着信灵玉道：“你们疯了吗？”

“大胆！”

“狂妄至极，快快拿下！”

“混账东西，你竟然敢跟大王如此说话！”

“……”一众大臣纷纷出声呵斥。

“行了，许将军怎么说也是功臣，不要苛责他。”

武王打了个圆场，接着解释道：“即便是烧了城墙，她也是贵族子弟，按照周法，我们就应当将其视为上宾对待，即便她所在的宗室已经近乎被杀绝了。”

“我……”许连营还真是没什么话可说了。

他和在场的这些人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思想体系，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终许连营只能坐回原位。

但秦武也知道了秦国高层对信灵玉的态度。

他目光看向秦瑞和白玉茹、后者见许连营吃瘪，一脸的笑意。

秦武这就明白，肯定也是因为白玉茹指使了秦瑞的缘故。

“很好。”

秦武看向秦破敌，脸上浮现出十分满意的笑容。

信灵玉能坐在这里，说明秦破敌肯定是为了她去求了白玉茹和秦瑞的。

这冷血的大公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心中定然是颇为珍视信灵玉的。

这是个大大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