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感激的应了一声,走到野鹿旁边,扛起野鹿朝何玉成那边小跑过去。
元锦羿不敢逗留,直接驾马继续往前去。
何玉成正要回头招呼那名奴隶,眼角余光一扫,却看到那名奴隶以极快的速度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狠劲儿刺进马腿之中。
骏马受惊,嘶鸣一声往前飞奔而去。
何玉成惊的脸色发白,赶紧松开缰绳,却还是被颠的站立不稳,从山坡上骨碌碌滚进草丛。
与此同时,周围瞬间涌出数十名奴隶打扮的人,将元锦羿团团围住。
见情形不对,何玉成慌忙爬起来,朝元锦羿跑过去。
守在外围的奴隶转头便拔出短剑朝何玉成刺过去,他快速侧身偏移,险险躲过。
翻身飞跃过了包围,护在元锦羿身前,道:“王爷先找机会离开,这些人,我来应付。”
元锦羿仔细观察那些逼近的人,眯眼道:“他们不是方才那一批奴隶和罪犯,是乔装来的。”
何玉成一惊:“难道,这些杀手不是陛下安排的?”
“不一定,总之,先脱身再说。”
元锦羿掌心旋转,内力暗暗涌动。
何玉成也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严阵以待。
杀手们一声喊杀,汹涌冲上来,朝两人发起连续攻势。
他们个个武艺高强,明显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用剑高手。
山林里,杀气弥漫,残叶横飞。而这么大的动静,却始终不曾有人来救援。
此时,元历谨已经带人返回驻扎处。
赵峥匆忙跑过去帮忙牵马,扶着他小心的下了马。
二人立在一片空地上,遥望打斗的方向。
元历谨凝眉问:“你说,朕究竟能不能杀他?”
赵峥回话道:“摄政王武艺修为深不可测,微臣不敢妄言。”
“可朕这一次也算是下了血本,请出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吧!”
“微臣觉得,若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最起码,也能让他元气大伤。”
“如此,也算没有白费这一趟功夫了。”元历谨轻笑道。
这时,雪薇着急慌忙的从营帐里跑出来,喊着:“陛下,娘娘突然身体不适,一直喊腹痛。”
“腹痛?”
元历谨陡然变了脸色,着急追问:“究竟怎么一回事?不是有那么多人照看娴妃吗?为何还会出问题?”
雪薇急促的摇头:“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才还好好的,这突然之间就腹痛如绞。陛下,如今娘娘还怀着身孕,可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太医呢?太医去了哪里?”
“太医已经在为娘娘诊治了,可是,可始终找不出病因啊!”
元历谨顾不得多想,迈步就朝营帐内走。
刚走到营帐门口,远处嗖的射过来一支冷箭,死死扎在营帐门边。
赵峥高呼救驾,护卫防备起来,僵持片刻,却不见任何人影。只有那支孤零零的冷箭。
赵峥伸手将冷箭拔下,才发现上面有一张纸条,迅速拆开来看。
当看清内容后,他猛然一惊,赶紧的将纸条递给元历谨:“陛下,这纸条,是给您的。”
元历谨皱眉接过,扫了一眼:欲救娴妃,先保摄政王。否则,皇子必胎死腹中。
“什么人,竟如此狠毒。”
元历谨气恨的将纸条揉成一团,掀开帘子进了营帐。
南宫娴儿已经痛得脸色发白,几乎没有力气喊叫,看到他,含泪虚弱的伸出手:“陛下,救救臣妾,救救臣妾的孩子。”
元历谨紧握住她的手,心疼的紧,抬头厉声问太医:“究竟怎么回事?还查不出原因吗?”
太医叹气摇头:“回陛下,不知何因,娘娘胎气不稳,隐隐有滑胎之像,但具体原因,微臣实在不敢断定。”
“不敢断定是什么意思!”元历谨不禁暴怒。
这时,外面又传来动静,一名士兵拿着一支箭和一张纸条跪在元历谨面前,道:“陛下,又有一支箭,上方所说是一个药方。”
元历谨站起身一把夺过来,仔细看完,急躁起来:“还差一味药引,差一味药引!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