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远,元历谨冷哼一声,对大总管道:“去沁心宫,朕倒要看看,这摄政王妃,究竟又在玩什么花样。”
“是。”大总管应声,紧跟在后前往沁心宫。
宋喜乐正睡得沉,小棋慌慌张张推开门跑进来,压低声音急道:“王妃,快别睡了,陛下来了。”
宋喜乐倏然睁开眼,伸手道:“帮我拿衣服,我得起来。”
小棋连连点头,赶紧的走到架子前拿了衣服,侍候她起身更衣。
匆匆忙忙穿好衣裳,随便梳洗了一番,二人急忙赶去大殿。
这时,雪薇正站在元历谨面前低首回话:“娘娘这两日身体不适,起了红疹,精神也不大好,所以,不敢面见陛下。”
元历谨紧皱眉头:“从何时开始的?可有请太医医治?”
“从昨日下午开始的,也请太医看过了,太医说似是过敏之症,倒是没有大碍,只是须得好些时日将养。”
“那朕过去看看。”
雪薇连忙拦在前头,福了福:“娘娘说了,她现在的样子极丑,实在不便。请陛下体谅,不要为难奴婢。”
元历谨倒抽口气,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放弃,担忧的问:“胎儿可还好?”
“就是因为娘娘身怀有孕,太医不敢乱用药,因此只能慢慢将养。”
“朕明白了,一定要尽快让太医查明症状起因,若娴妃和孩子有任何闪失,朕决不轻饶。”
“陛下放心,奴婢明白。”
元历谨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
宋喜乐这才走近见礼:“臣妾参见陛下。”
元历谨危险一眯眼,扭头看向她,发现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紫,却还是疑心。
问道:“皇婶和小世子,究竟是生病还是中毒?还有,这本是后宫之事,皇婶能否解释一下,李太医为何会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起此事?”
宋喜乐不卑不亢道:“回陛下,臣妾是中毒不假,小世子也是有人故意加害。李太医会在朝堂之上说,是臣妾的授意。为了给皇室留面子,臣妾才让李太医说的含糊不清。若臣妾病情好转之后,陛下给天下人,给文武百官的交代,只需一句确诊,是生病,便可蒙混过去。如此,若是查不出来,娴妃娘娘也不会被牵连。”
元历谨冷笑,俯身盯着她:“以前朕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个女人,心机竟如此之深。朕再问你一句,那毒,真是别人下手的?”
“有些事,陛下疑心过重,不是什么好事。”
“你倒是敢说敢做,是朕低估了你。如此说来,你算是默认了,这毒,不是别人下的手,应该是你自己下的手吧!”
“陛下怕是误会了,诺儿是臣妾和王爷的孩子,臣妾就算对自己下手,又怎么舍得对自己才一个多月的亲生骨肉下手。”
“行了,你真以为朕那么好糊弄吗?如今,你的目的也算达到了。朕已经让人去安排,送你和小世子出宫。皇叔就在宫门外等候,你们一家好好团聚。”
宋喜乐俯首:“多谢陛下体谅。”
元历谨吐口浊气:“去收拾吧!别让皇叔久等。”
宋喜乐应了声“是”,便随小棋扶着回到厢房,开始收拾东西。
很快,便收拾好,让周氏抱好孩子,去往大殿。
元历谨着人安排的轿辇已经在沁心宫外等候,宋喜乐谢恩之后,就直接离开。
元历谨坐在正殿上座喝茶,盯着她的背影,冷声问:“如此说来,朕大概明白,为何皇叔所中的天下奇毒,还能被人破解了。”
宋喜乐莞尔一笑,也没回头:“陛下高看臣妾了,只是王爷福大命大罢了。”
“那朕再问你最后一件事,娴妃为何会突发过敏之症?朕与娴儿自小一起长大,能让她过敏的,只有紫萝兰。”
“原来娴妃娘娘对紫萝兰过敏啊,这事儿,臣妾可是真的不曾听人提起过。”
长出口气,宋喜乐又道:“若陛下没别的事,臣妾得尽快赶去宫门了。”
元历谨静默着,死死盯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