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
“是与您无关,但却跟苏小姐有关。那一家人,是王妃在乡下的养父的兄弟,说起来并无血缘关系,因王妃少年时时常被他们欺辱,因此他们来找王妃时,被王妃赶出门。苏小姐收留他们,不过是别有用心。”
“你一个谋士,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苏相恼羞成怒。
“相爷您别急啊,听在下把话说完。”
缓了缓,继续说下去:“昨日,那夫妇二人带着孩子来了府上,王妃却因此险些小产,苏相您说,这事儿真的跟苏小姐脱得了干系吗?”
苏相憋红了脸:“你这都是信口雌黄,就算叫他们出来,他们也是向着凶手。小女已经香消玉殒,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迟玉白轻笑一声:“若不是因为苏小姐死了,死无对证,王爷也不会拖着这事儿暂时不处理。更何况,相爷您以为王爷和王妃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去找苏小姐。”
苏相赤着脸辩驳:“摄政王本就与小女有婚约,余情未了理所应当。王妃是后来才去的,定是见到王爷与小女亲近,心生妒恨,痛下杀手。”
“那相爷您再解释一下,剑从何而来,难道王妃是带着剑进入相府的吗?”
苏相张嘴,哑然失声。
迟玉白吁口气:“其实相爷您心中有数,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如此决绝,以死嫁祸。但事情已经发生,您就算怪罪王妃也于事无补。更何况,若王爷真的对苏小姐余情未了,王妃对苏小姐下杀手,王爷又怎会无动于衷。”
“那是因为她怀了王爷的孩子。”
迟玉白好笑摇头:“王妃若真的对苏小姐还有情,便不会退婚。如今的王妃也不可能成为正妃。您说呢?”
苏相再次哑然,白着脸思索说辞。
这时,雪竟天骑着马匆忙赶来。
周围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
雪竟天吃力的从马背上爬下来,朝苏相拱着手呵呵笑:“相爷,您怎么在这儿呢!我可是找了您很久啊!”
“找我?”苏相纳闷儿的看向他。
雪竟天上前道:“可不是嘛,昨日我就想找您了,三日前,老夫测算出相府有血光之灾,甚至牵连朝廷。本想着告诉您的,可您成日忙的很,我实在见不着您,这才没机会跟您说。”
“血光之灾?”
苏相半信半疑的盯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雪竟天继续道:“这血光之灾啊,来自于府上之人,而且有枉死的迹象。卦象还显示,这事儿定有误解,您追究下去,会掀起轩然大波,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殃及府上其他人啊!”
苏相冷笑:“雪国师,您这是在危言耸听。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这次回来,可是跟摄政王一起回来的,这说话做事,自然是帮着摄政王府。”
雪竟天啧啧道:“您若是不信我也成,但摄政王是什么什么,您未经同意便来王府拿人,已经失了分寸。您觉得,如此闹下去,真是不会殃及府上吗?”
末了,压低声音:“别忘了,您可不只有一个女儿,还有两个儿子。如今朝廷暗潮汹涌,更何况,您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心思,您比谁都清楚。您可还记得,上次王妃在宫中被人栽赃陷害的事儿?”
苏相眼底的冷色一点点压下去,情绪也慢慢平复。
雪竟天叹口气:“该说的,我都说了,也都是为相爷您着想。至于听不听,那就是相爷您自己决定的了。”
转了身,上马就直接离开了。
苏相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迟玉白敛眉道:“相爷,您要来拿人,得做好两个准备,一是证据,二是陛下同意。今日,您还是先回吧!”
苏相愤然一挥袖摆:“本相定要禀告陛下,与王妃当面对质。就不信,不能替小女讨还一个公道!”
转了身,大步离开。
迟玉白和罗叔同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往门内走,同时吩咐护卫关门。
王府大门紧闭上的一瞬间,罗叔道:“幸亏先生和国师来的及时,不然,老夫一个人可挡不住。”
迟玉白呵呵笑:“若非王妃不方便露面,哪里用得着我和国师来解围。”
罗叔点头:“那倒也是,王妃娘娘的才智,老夫也是佩服的。”
元锦羿和何玉成一前一后,悄然从侧面的走廊走出来。
罗叔一抬头,吃了一惊:“王……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元锦羿看了他一眼,往院内走,淡淡道:“听说此事之后,本王便赶了回来。”
“那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