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像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我爹自然不屑多看一眼。”
“你住口!”太后愤然指着她,眼底的恨意越来越重。
宋喜乐继续道:“怎么,恼羞成怒了?说起来,你也真是够不择手段的很呐。其实我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爹和我娘究竟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才会那么决绝的赶尽杀绝。”
太后气的两手发抖,道:“我从未想过要害死你爹,我想杀的,只有你娘。”
“可是,我爹终究是死在了你的筹谋之中,难道不是吗?”
“可当时我并不知情,也是第二日才知道的。若我早知道你爹会被杀害,绝对不会允许那一日的行动。”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承认我爹娘是被你所迫害了。”
太后深呼吸一口气,情绪慢慢恢复了正常,道:“我从未承认过,你也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吗?就算你方才问我,究竟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对你爹娘下手,你也无法得知,不是吗?”
宋喜乐的精神又虚弱不少,苍白着脸笑了下:“是啊,我现在还无法得知当年你对我爹娘赶尽杀绝的原因,但早晚是会知道的。”
太后眼眸阴冷一眯:“你以为,你今日还能活着走出掖庭司?”
“不知为何,我倒十分肯定,我绝对能离开。”
“哼,年纪轻轻,倒是狂妄的很。既然你这么笃定,那哀家自然不能让你如愿。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此处!”
烈烈一挥袖摆,背转身对身旁的嬷嬷道:“传哀家懿旨,摄政王妃宋喜乐,祸乱后宫,残害无辜,染指凤袍,赐鸩酒一杯,白绫三尺!”
“是,太后娘娘。”
嬷嬷福了福,跟上太后打开门,一起往外走。
宋喜乐依旧面不改色,但精神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外面刺眼的光线再次晃得她眼睛不适,她干脆闭上眼,耳听到外面高昂的传令声,心底生出一丝绝望。
没多大会儿工夫,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一名掌事公公手持拂尘,身侧跟着两名小太监两名内宫侍卫,停在宋喜乐面前,尖声开口:“王妃娘娘,老奴奉命,来给您送鸩酒和白绫。太后仁慈,赏您全尸,您选一个吧!”
宋喜乐睁开眼,清冷一笑:“若是,我都不选呢?”
掌事公公瞬间阴沉了脸:“王妃娘娘,奴才奉劝您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这鸩酒您若是不喝,就别怪奴才不客气了。”
宋喜乐嗤笑:“你们客不客气我也管不着。反正我现在落在了你们手中,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这皇宫之中,也没谁能替我说话。就算被你们处死了,也是无声无息。可我还是得最后提醒你们一次,我若出了事,王爷不会善罢甘休。届时,血染皇宫,横尸百里,也是极有可能的。”
掌事公公脸色一变,大声道:“摄政王妃,您可别太高看了自己,这帝京城中,名门闺秀,小家碧玉,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您真以为摄政王多看重您?不过觉着糟糠之妻,但也弃之可惜。指不定啊,您出了事儿,摄政王是巴不得的。”
“那咱们就试试看,谁说的是对的。”
掌事公公气的冷哼一声,问:“王妃娘娘您到底选不选?”
宋喜乐斩钉截铁道:“不选。”
“得,既然您不选,那就只好奴才帮您选了。”
说话间,转头面向托盘,指着鸩酒道:“喂王妃喝下去吧!喝了杂家也好交差。”
旁边儿两名侍卫应了一声,迈步朝宋喜乐走近,一左一右将她的控制固定起来。
其中一名小太监则端起酒杯朝宋喜乐嘴边儿送。
突然,房间门“嘭”的一声巨响,竟然被人给强行踹开,因为这一脚使了内力的关系,房门一下子裂成了两三块。
元墨恒和元历恒站在门口,元墨恒沉着脸,厉声呵斥:“住手!”
众人吓了一跳,惊慌回头看。
小太监本就胆子不大,被他这一声呵斥惊吓的,鸩酒全都洒了出来,酒杯也“砰”的一声砸落在地,地上的酒水滋滋冒着白泡,隐匿于木板缝隙中,变成发黑的一片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