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泠泠悦耳,众人听的也很是沉醉。、
宋喜乐也没多想别的,但是觉得待在这里实在无聊的紧,便按捺不住的东张西望起来。
这时,一名宫女上前给她添酒,酒壶突然一歪,哗啦啦洒了她满身的酒水。
宫女惊惶放下酒壶跪倒在地叩头,浑身瑟瑟发抖:“王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宋喜乐皱眉看了眼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一片,轻轻拍了拍道:“不过衣裳湿了,小事一桩,别动不动就下跪,没必要。你起来吧!”
那宫女还是不敢动,带着哭腔道:“求娘娘放奴婢一条生路,奴婢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求娘娘放奴婢一条生路啊!”
宋喜乐的眉头皱的更紧:“我没说要怎么样你,你别在这儿自己吓唬自己。”
南宫娴儿赶紧站起身,斥责道:“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带王妃去换一身干净衣裳啊!这大热的天,衣服单薄的很,湿漉漉的怎么见人。”
“是,奴婢这就带王妃娘娘去换衣裳。”宫女慌张的站起身,依旧听着头,对宋喜乐道:“王妃娘娘,您跟我来吧!”
宋喜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裙,因为单薄贴在身上,果真不好见人,只得叹口气站起身道:“那好吧!你带路就是。”
宫女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在前头带路。
宋喜乐紧跟在后,一路往尚衣局的方向走。
进到尚衣局里面,宫女小声跟司制的嬷嬷悄声说了几句,司制嬷嬷赶紧的取了一身新衣裳交到宫女手里,两人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宫女才领着宋喜乐去换衣裳。
进到内室,整个空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宫女帮着宋喜乐解衣裳,宋喜乐伸开手臂,不咸不淡的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不敢抬头看她,小声道:“回王妃娘娘,奴婢名叫弯弯。”
“弯弯,月牙弯弯,这名字不大好吧!月圆人团圆,你倒好,叫个弯弯,难怪要跟亲人分离。”
弯弯惊奇道:“王妃娘娘还会算命?”
“我会什么呀,跟着国师有样学样,瞎掰的。”宋喜乐半开玩笑道。
弯弯抿抿嘴,点了下头,将她湿透的衣裳换下来,给她穿干净的衣裳。
宋喜乐转了一圈,发现这衣裳似乎格外的华丽好看,她的心情也因为这衣裳愉悦不少,抬头问:“难道这宫里贵人们的衣裳都这么好看吗?”
弯弯背对着她,眼底一道暗光疏忽闪过,手伸到装衣裳的托盘的夹层中,迅速从里面抓出一把寒光锋利的剪刀,阴狠的朝宋喜乐心口刺过去。
宋喜乐大惊失色,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找准机会一把扣住了弯弯的手腕,厉声问:“说!是谁安排你对我下手的?”
弯弯冷笑一声,“想知道吗?那就下阴曹地方去问阎罗王吧!”
话音落,灵巧的挣脱控制,这一次狠劲儿朝宋喜乐颈部扎过去。
宋喜乐再次轻易躲过去,没心思再跟她纠缠下去,一个旋身靠近她,再次控制住她的手腕,试图将剪刀打落。
奈何弯弯就是死都不松手,咬牙瞪着她道:“王妃娘娘,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宋喜乐怒问:“到底是谁安排你对我下手,你该知道,就算今日你得手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那王妃娘娘为何不叫人进来夺我的剪刀?”
宋喜乐心头一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就在她闪神的一瞬间,弯弯再次举起了剪刀,只是这一次不是冲着宋喜乐,而是冲着她自己的心口。
宋喜乐反应过来的时候,弯弯的嘴角咕嘟嘟冒出许多鲜红的血水,剪刀紧紧扎在心口,满是鲜血的手伸出来,死死抓住宋喜乐的手落在剪刀上。
宋喜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圈泛红,问:“你不是要杀我吗?”
弯弯脸色苍白,虚弱的摇头:“王妃娘娘,京城人心险恶,不比乡下,您说您,为何非要来这种地方呢?”
宋喜乐试图从她的手中挣脱,可是她像是藏着很大的意志力,不管宋喜乐怎样用力,都不能将她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