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胸有成竹道:“我有自保之力,爹您放心,绝不会有事。”
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没一点底,但宋喜乐和元锦羿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然点头。
下晚时分,宋平安从夫子那里回来,一头扎进屋里就忙活着做功课。
宋喜乐亲手做了莲子清凉糕给他送过去,看到他认真写字读书的样子,吐了口浊气道:“平安,你最近可是比以往还要用功许多啊!”
宋平安抬头看她,放下书认真道:“姐,我很快就要参加童生试了,我想一次就考过,所以最近才会格外用功。”
宋喜乐将清凉糕放在桌上,拈起一块递到他手边,散漫道:“其实我是一点不看重什么考试的东西的,不过既然你想要考,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尝试考试,这都是好事。”
宋平安咬了一口糕点,点着头含混不清道:“嗯嗯,姐你放心吧,我呀,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宋喜乐弯弯眼,才说起正事来:“后日我跟爹还有王爷,要一起去许府祭拜,我想带你一起过去。”
宋平安愣住,也忘了吃东西,抬头忐忑道:“姐,我是娘亲再嫁之后生的孩子,祭拜许太医,不合适。”
宋喜乐摇摇头:“没什么不合适,我这个许家唯一的后人都说了让你去,你听我安排就成。至于咱爹那边儿,我已经说通了,没什么问题。再说了,我亲生父亲可能也很想见一见你呢?”
宋平安咬咬嘴唇:“自从得知了我和姐你不是同一个父亲,我就总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似的。若水能不去,我还是不去的好。”
“我说了让你去你便必须要去,不要跟爹一样,说那么多多余的话,最后还不是得去。好了,你继续做功课,我不打扰你了。”
宋喜乐最后说完,转身便离开。
宋平安站起身,一直目送她走远,脸上才有了一丝轻松释然的笑。
转眼到了后日,一切准备就绪,一大早,宋喜乐便由着贴身丫鬟小棋和另两名丫鬟服侍梳妆,着了一身白底黑色镶边刺绣的素服,出门与元锦羿以及宋云生父子汇合,分开乘坐三辆马车朝许府方向行去。
一路上,百姓翘首围观,指指点点的议论。
宋喜乐坐在中间的马车中,耳听到路人的议论:“这不是摄政王的车辇吗?看这阵仗,是要上哪去?”
“不清楚,据说,好像是与摄政王妃有关的。”
“应该没错,我也听说了的,似乎是说,摄政王妃身世不简单啊!”
“摄政王妃头听闻就是个乡下女子,能有什么不简单。”
“这我也不清楚,咱们且先看看吧!”
……
议论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路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宋喜乐便懒得听了,干脆闭目养神。
马车继续行驶,渐渐的,周围稍微安静了些,马车内沉闷的环境,宋喜乐陡然睁开眼,隐隐察觉道一股肃杀之气。
下一瞬,一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窗户口阴狠刺了进来。
宋喜乐反应极快,侧身便轻易躲了过去,随即双指使了内力紧紧禁锢住剑身,剑身被内力压制的弯曲。
猛然一弹,发出铿锵之声,重重弹在马车上,借力打力,将马车外的黑衣人一下子弹的踉跄往后退了一大步。
随行的王府护卫立时警惕起来,立刻拔出随身的兵器严阵以待。
何玉成厉声道:“保护好王爷王妃!严防刺客!”
他这一声刚落下,周围汹涌冲出一二十名黑衣蒙面刺客,全都将目标对准宋喜乐的马车,杀意腾腾的朝马车靠近。
路上围观的百姓顿时给惊吓的大喊大叫,不一会儿功夫便做鸟兽散,大街上空了下来。
黑衣人冲杀靠近,马车周围也围了不少王府护卫,团团将宋喜乐乘坐的马车保护其中。
黑衣人一个个眼神阴冷,根本没有一点畏惧的意思。
在他们靠近之前,王府护卫同时出手,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这时,半空中又飞下来一个黑衣蒙面人,衣着与之前那些黑衣人不同,举手投足,似乎都蕴藏这一股强劲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