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是傻子,你来追,追得上我我就随你处置。”
就这样,两个人在院子里追逐嬉闹起来。
远处艳阳高照,清风吹拂,满园花枝摇曳生姿。
又是数日之后,宋喜乐和元锦羿去外面走了一遭,刚回到客栈,何玉成匆忙跟他们迎面走过来,拱手作揖起了身后,面色凝重道:“公子,少夫人,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将少夫人的父亲从百岁镇接过来,只等少妇人与您的父亲相认。”
宋喜乐猛然一阵吃惊,心里五味杂陈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情绪。
她蠕了蠕嘴唇,情绪激动的问:“平安呢?他回来没有?这事儿有没有跟他说?”
何玉成摇摇头:“小公子还没回来,不过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宋喜乐连连点头,“那你在门口等着平安,他回来了就立刻带他过去见父亲。”
何玉成点了下头,有些迟疑道:“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
元锦羿道:“你直说就是,没必要吞吞吐吐。你我已结为异姓兄弟,跟我说话不需见外。”
何玉成这才说出口:“是这样的,我们派出去的人,接过来的不止是嫂子的父亲,还有顾秀才夫妻二人。”
宋喜乐眉头一皱:“怎么会把他们也接了来的?”
何玉成叹口气:“原本人就是顾秀才夫妻二人先发现的,当时我们的人找到宋老爷时,刚巧顾秀才夫妻也在场。因为有些事情需要顾秀才说清楚,加之他们夫妻二人也愿意同往,我们的人这才把他们夫妻二人一起带了来。”
“原来如此。”宋喜乐和元锦羿同时恍然大悟。
虽说从未与这个父亲谋面,但因为十几年养育之恩在,仔细想想宋喜乐心里还是很激动的,急忙对元锦羿道:“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元锦羿郑重点了下头,牵住她的手一起往后院走。
何玉成则留在门口,等宋平安回来。
宋喜乐走着走着愈发着急,超过了元锦羿,顺着走廊一间间厢房的看。
直到走到两人的东厢房附近,才看见隔壁厢房有人。
一名下人笑融融的在帮一个看起来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人换衣服,说着:“老爷,您穿这身儿衣裳真合适,就跟量身定做似的。”
中年男子不自在的笑,伸开手臂转了一圈,道:“我穿粗衣习惯了,突然穿这么好的衣裳,实在有些不习惯。要不,还是换回去吧!”
下人皱眉,连连摆手:“那可不成,公子和少夫人交代的,说是等您来了,一定得先给您梳洗打扮的体面些,千万不能有一丝怠慢。您把衣裳换回去,岂不是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可是……”中年男人张了张口,不知道还能怎么拒绝。
宋喜乐站在门口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眼眶渐渐有些潮湿。
兴许,是因为之前的宋喜乐与这位养父感情深厚的关系吧!
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她才走到门口正中,喊了一声:“爹。”
中年男人诧异回头,惊喜的同时,也激动的情绪失控,声音带了哭腔:“喜乐!”
宋喜乐朝他走近,脑海里一些有关养父宋云生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小时候,她带着虎头帽,穿着大红袄子,骑在宋玉生脖子上啃糖葫芦,另一只手摇着风车。
宋云生跑起来的时候,她就抱着他的头咯咯笑,一点不知道害怕。
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
想着想着,眼泪掉了下来,宋喜乐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哽咽的问:“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一次都没回去过,你知不知道我跟平安有多想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跟平安受了多少委屈。”
宋云生忍着泪,轻轻抱着她,轻拍她的背:“是为父不好,这几年,让你们姐弟俩受委屈了。可爹也有很多不得已,喜乐,真的对不住。”
两人说话间,猛然听到门外传来宋平安惊喜的喊声:“爹!”
宋云生扶着宋喜乐站好,抬头朝门口张望。
宋平安激动的一下子撞进他怀里,抱着他就大声的哭了起来:“爹,我好想你,每日都在盼着你回来。都盼了多久,你这才回来。你不在的时候,姐姐受了很多委屈,可还总是为我着想。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们,一走就是两年多呢?”
宋云生感慨叹气,目光悠远:“有些事,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爹这么做也是为你们好。”
宋喜乐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目光坚韧道:“爹,咱们是一家人,不管什么事,都应该商量着来,而不是您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失踪多年后,回来才跟我们说其中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