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皇是对你好,你的皇兄也是个胸襟宽广之人,我就纳了闷儿了,为何当今圣上却是个小气又计较的人?为何就是容不下你这个长辈?”
元锦羿自嘲道:“谁知道呢,这种事,还真不好说清楚。或许是因为我跟他年岁差不了多少,从小皇兄又对我好,对他这个正经的皇位继承人难免有些疏落,所以,从小他心里便对我有所忌惮吧!”
宋喜乐追问道:“是不是宫里会有一些对你不好的传言?”
“倒是真有的,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宫里不知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是皇兄有意废除嫡出的太子,改立幼弟为太子。我们叔侄关系原本还算可以,但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对我有了猜忌和防备,再不似以往一般,亲密无间。”
宋喜乐若有所思:“那你就没有去查过,那些流言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元锦羿慨然道:“查出来了又如何,流言的目的,本就是让我们叔侄产生隔阂,就算我查出传播流言之人,也于事无补。”
宋喜乐惊奇的猜测:“如此说,你知道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自然知道,不想说破而已。”
“那你告诉我,流言是谁传的?”
元锦羿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出:“是当今圣上的生身母亲,太后娘娘。”
“居然是太后!”宋喜乐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料到这个答案。
元锦羿继续给她扇扇子,轻松怡然的笑:“好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饿不饿,我让幽蓝准备吃的送过来。”
宋喜乐扯了扯自己的衣裳,皱起眉头:“我觉着浑身上下都是汗,湿黏黏的不舒服,得先洗个澡再说。”
“嗯,也好,我先起来,叫人准备热水。顺便让幽蓝去后厨交代一下,先准备着吃的。你最想吃什么,我特意说一下。”
“倒也没什么挑剔的,随便吃点就成。”宋喜乐说话间,懒洋洋爬了起来。
元锦羿便先一步披上外袍出门去,交代下人准备热水和晚饭。
等到两人洗好澡吃过晚饭,正准备出去吹吹凉风散步,偏巧的,宋祖德这时候赶了过来。
进门看到宋喜乐,他便心急火燎的问起来:“喜乐,我听说你大嫂子今日在这边出了事,如今情况如何了?”
宋喜乐试着安抚他的情绪,“大哥,你先别急,大嫂子她已经没事了,两个孩子也好好的。不过这会儿大嫂子还没醒,更需要静养,你进去看她,可千万别吵着她休息。”
宋祖德连连点头,又问:“那两个孩子现在何处?”
“我安排了人照顾他们,眼下已经吃过晚饭,这会儿正在厢房玩耍。”
“那我先去看看银霜。”宋祖德着急的迈开步子朝白银霜休息的厢房走去。
宋喜乐和元锦羿对看一眼,赶紧的跟了过去。
宋祖德走到床边,看到白银霜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浸出丝丝血痕,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声喊她:“银霜,你还好吗?”
白银霜有了苏醒的迹象,慢慢的睁开眼,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看向宋祖德,虚弱的开了口:“夫君,你来了啊!”
宋祖德一阵激动,坐在床头握住他的手,稍稍松口气:“你醒了便好,我听说了之后,急的不得了,刚忙完衙门的事就跑了过来。你说你,也真是,怎么能那么傻,自己寻死呢?要是你真出了事,两个孩子没了娘亲以后多可怜,喜乐心里该有多内疚。”
“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别瞎担心了。对了,两个孩子怎么样了?”白银霜担忧的问。
宋祖德回答道:“你放心吧,两个孩子都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你,伤成这样可得好好养着,千万不能乱动。再出什么别的问题,我不得担心死。”
白银霜虚弱的点头:“放心吧,有喜乐在,我肯定很快好起来。”
宋祖德无话可说了,想了想,转头感激的对宋喜乐道:“喜乐,辛苦你照顾你大嫂子了。不过我想,你成日里要忙生意,我还是把你嫂子接回去照顾妥当些,不给你添麻烦了。”
宋喜乐急忙道:“不麻烦,生意上的事儿最近我其实已经交接的差不多了,有时间照看大嫂子。再说了,大嫂子伤得重,总是挪来挪去的,对伤口恢复会有影响。而且,大嫂子是因我受伤,我心里本就内疚,若因为挪动再导致伤情恶化,我岂不成了罪人。”
“这……”宋祖德为难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