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富光也一脸纳闷儿:“是啊,我记得金成那孩子不长这样。就算是几年没见五官多少有些变化,也不至于会有这般大的变化。”
“我看,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宋高生猜测道。
赵立冬的脸色也很难看,眯眼道:“香香说的不错,这人,肯定不是金成那孩子。咱们得弄清楚,洞房花烛,万一真弄错了新郎,咱宋家人可丢不起这脸。”
张氏一拍桌子道:“对,新郎要弄错了,咱宋家人可丢不起这脸。”
宋香香“噌”的站起身,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何家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话音落,便要冲过去找何家兄弟理论。
这时,刚巧何金成转身朝他们这一桌走近,看到宋香香气势汹汹的动作,眼底一道森寒阴戾的光芒一扫而过。
宋香香蓦地注意到那一道寒光,不知怎的,心底漫起一阵没来由的恐惧,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竟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张氏看到,生怕她摔着,快速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扶住她,拉着她往回坐,小声道:“这是在何家,你就算有疑问,也不能冲上去质问。以往你这孩子最是懂规矩礼数,怎的这段时间一生气就什么都不顾了。”
宋香香恨的牙根痒:“还不是因为宋喜乐,若不是因为她,我不会被逼成如今这般。”
“好了,坐下,慢慢问。”张氏摁着她坐下,才算是松了口气。
何金成与何玉成走近,何金成倒满了酒,举起酒杯道:“奶,叔叔伯伯,各位长辈,今日喜乐嫁我为妻,多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之恩。这杯酒,我敬各位长辈。”
赵立冬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并不拿酒杯,仔细瞧着他道:“孩子,你说句实话,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什么人?还有,金成被你们弄去哪里了?好好的新郎官,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何金成镇定自若:“我便是何金成,何金成便是我。我从未摔傻过,只不过因为一些军中机密之事,因此才会装傻至今,现下成婚大喜之日,我自然不能再欺瞒下去。往后,我会一心一意待喜乐,还请各位长辈放心。”
赵立冬轻笑一声:“放心,你叫我们如何放心?这人说变就变了,你把整个后梁山村的人都给骗了,我怎能放心让喜乐嫁给你一个骗子。更何况,万一你真不是何金成,喜乐嫁错了人,我们整个宋家的脸,往哪搁!”
何玉成鄙夷的扯了下嘴角,小声道:“说到底,还是为了你们自己的面子。真不知,你们那么多年待喜乐一点不好,怎么还有脸在这里说关心喜乐这般的话。”
宋香香听到,瞪他一眼:“有你什么事?长辈说话,轮到你一个晚辈插嘴了吗?”
何玉成本就有些看不惯宋香香与生俱来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和骄傲,嘲弄道:“又有你什么事?你算是哪根葱,轮到你插嘴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宋香香也恼了火,站起身便要与何玉成理论。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听的明白。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了?不过从小受宠些,不像喜乐,尝遍酸甜苦辣各种磨难,一个什么苦都没吃过的人,谁给你的优越感,你又是装模作样给谁看。”何玉成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何玉成,我哪里惹到你了,你与我吵什么?”宋香香也越说越窝火。
赵立冬没好气道:“行了,今日什么日子,是让你来吵架的吗?香香,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安分点,没让你说话别开口。”
何金成眼神阴翳了一瞬,面上维持淡若清风的笑:“奶,香香到底还是年龄不大,难免有些脾气。您也说了,今日大喜的日子,咱们没必要说太多。回头,等婚宴结束,三日回门,我会与您以及各位长辈解释清楚。”
赵立冬冷眼道:“到那时,就算你不是何金成,喜乐也失了清白,我们又能如何。有什么话,还是现在说清楚的好。”
默了片刻,何金成看了何玉成一眼,才再次开口:“您看,玉成也在这里站着,口口声声叫着我大哥,我怎能不是金成。更何况,我与玉成这些年积攒了不少银子,以后还是会好好孝敬各位长辈的。待回门之日,一定给各位长辈备上一份厚礼,保证,让各位长辈都满意。”
一提到钱,赵立冬顿时又两眼放光,暗暗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说不下去。
张氏眼珠骨碌碌打转,赶紧呵呵笑着打圆场:“金成啊,你奶就是担心喜乐,才会问的仔细,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还得继续敬酒呢,咱有什么话,等婚宴结束了再说不迟。在这儿耽误时间太久,会让人觉得奇怪,你说呢?”
何金成点了下头,冲赵立冬又拱了下手,与何玉成转头去了别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