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香给臊的脸色绯红:“你给我闭嘴。”
宋喜乐呵呵笑起来,无所谓的挥挥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你可记好了,收起你那些坏心眼,不然啊,我会让你死的很难堪。毕竟,浮尸案一直悬而未决,县太爷可是很想抓到凶手的呢!”
“你……你简直狼心狗肺!”
“得了,骂够了就回吧!我还要上花轿,不跟你在这儿耽误时辰。”
宋喜乐一副不想再搭理她的态度,迈开步子,招手示意喜娘上前,扶着她上了花轿。
直到轿夫嘹亮的喊了一声“起轿”,唢呐声再次响起来,轿子被抬起,宋香香才不得不压下心口充斥的愤怒,咬牙切齿,转身朝张氏走过去。
张氏也急忙朝她迎过去,扶住她的手,心疼的叮咛:“你小心点,瞧瞧这都摔成什么样了,得多疼。”
彼时,顾煜才发现,宋香香应该是摔伤了膝盖,走路一瘸一拐的。
于是,他赶紧的也几步上前,伸手去扶她。
宋香香却冷冷避开他的手,眼含泪花道:“煜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她心里根本从未有过你的位置,可你,却无论何时都不忘替她说话。”
“香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不想你们姊妹之间关系闹的太僵。”顾煜局促的解释。
“你不用多说,我不想听。她今日成亲,不就是想让我喝她的喜酒吗?行,我去,我倒要看看,她和那个傻子如何百年好合,举案齐眉!”
张氏劝慰道:“香香,你就别去了吧!摔伤了,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回头我跟你爹忙完,定会去看望你。”
宋香香坚决摇头:“娘,你不必劝。我可以忍,但因为我的孩子,这辈子,我跟她不可能再做什么好姐妹。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张氏无奈的叹口气,看了顾煜一眼,抿抿嘴道:“顾煜,你呢,陪着你爹娘便是,香香这边儿有我们照看,你不必担心。”
顾煜犹豫的想了想,点头:“那,就麻烦岳母帮我照顾好香香,等吃完喜酒,我再带她一起回家。”
宋香香冷声道:“吃完喜酒,你一个人回去便是,我今日想回娘家住,陪我娘好好说说话。”
张氏不由皱眉:“香香,你就算跟喜乐不合,何必转头又跟顾煜置气?”
“我没跟他置气,他心里不是放不下吗?今夜是喜乐的洞房花烛,我给他机会好好冷静冷静,还不成吗?”
顾煜和张氏又对看一眼,无话可说。
顾煜于是只能妥协下来,颔首道:“你既如此倔强,我不想与你争吵。今夜,你且跟岳母住一晚,明日午后我来接你。”
宋香香没回答,握紧张氏的手,走向宋家一大家子。
这会儿,眼看花轿就要出门,花轿内,突然传出宋喜乐的一声大喝:“等一下!”
所有人俱都一惊,疑惑的瞪圆了眼看向花轿方向。
几名轿夫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把花轿放下。
何金成脸上也没了笑容,握紧白马的缰绳,扭头朝何玉成看过去。
何玉成则面色凝重,暗暗冲何金成摇头。
至于宋家的人,一个比一个迷惑,都在提心吊胆,不知道这丫头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赵立冬是真的怕花轿重新放下会再也出不了宋家的门,大声冲何玉成道:“玉成,这花轿既然抬起来了,不出娘家门可没有放下的道理,不吉利。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到拜堂之后说的。”
何玉成一脸为难,只是望着合金成不说话。
何金成眼眸眯了眯,冲他做了个手势。
何玉成立刻领会其意,扭头对几名轿夫道:“放下花轿。”
轿夫都是何玉成花钱雇来的,自然不敢怠慢,赶紧稳妥的将花轿放下。
宋喜乐倒是一点不觉得意外,慢条斯理的起身掀开帘子,注意着脚下,转身面向宋家院子,问:“奶,我走了之后,你们会不会替我好好照顾平安?”
赵立冬眼眸中精光一闪,摇头晃脑道:“平安是宋家的子孙,我当然得好好照看他。不过,你爹娘都已经不在了,他就你一个亲姐姐,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我们照看他,总归需要打点些物质的东西。你作为亲姐姐,每月,多少也得给些银两。”
宋喜乐轻笑一声,挑眉:“那若是我这会儿不问,您心里的打算,准备何时说?”
赵立冬愣了下,一时语塞,于是不耐烦的斥责起来:“大喜的日子谁要说这些,你在这时候说这种话,本就不妥当。赶紧的上花轿,可不能耽误了吉时。”
“奶,我都不急,您急什么?在走之前,咱们总得把问题都说清楚,不然,就算我赶上吉时成了亲,估计也是后患无穷。”
宋富光听不下去了,上前斥责道:“喜乐,你这是什么态度在跟长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