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疑惑的走过去,问道:“你这神神秘秘的干嘛呢?何大哥人呢?还有那个姓顾的和姓墨的,都去哪了?”
迟玉白压低声音道:“那两位在阁楼下棋,何金成在隔壁房间休息。”
“所以呢,你方才冲我招手,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迟玉白连忙又摆摆手,道:“自然不只是为了说这个,而是有别的事要跟你说。”
宋喜乐好奇的拧紧眉头,凑近前了些,不耐烦的催问:“你能不能别卖关子,直说便是。别耽误时间。”
迟玉白瞧了眼楼上,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道:“晌午后你去大牢之后,何金成与那两位坐在一起聊了很久。起初只是讲一些与何金成有关的,无关痛痒的过去。但我总觉着不大对劲,似乎,他们所讲的故事很刻意。”
“然后呢,他们究竟都讲了些什么?”
“起初讲的那些,我说都懒得跟你说,我要跟你说的,是我上楼之后他们所说的内容。虽然隔得远,但我多少还算偷听到了一些。”
宋喜乐面色沉凝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迟玉白继续道:“是这样的,他们说了很久之后,大概一直是在防备我偷听,我便假装听的十分没意思,不再听下去。过了会儿假意上楼,之后趁他们正在说话的空档,悄悄的从阁楼到了二楼。虽然距离隔得远,好歹模糊听到了一些谈话的大概内容。”
“其中,似乎有提到朝中局势,还有什么王爷,还提到的有什么那个位子谁来坐这种话。还有,依稀提到了什么摄政,我还听到了何金成的笑声。虽说什么都没看见,但我有七分的把握,判定那个何金成绝不可能是个傻子。”
宋喜乐目光幽深起来,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迟玉白被盯得心里发毛,忐忑的问:“你何以这般盯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确实很多内容辨别不清,听的也很片面,可能形容出的句句属实啊!”
宋喜乐倒抽口气,移开目光道:“我并未怀疑你说的话是假的。只是在想,他们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为何非要来找何大哥?还有,若何大哥真的不是傻子,他为何要装傻?究竟,他在逃避什么?若是还提到什么王爷的话,那位顾公子和墨公子,和他们口中的王爷有什么关系?何大哥一个曾经的小军卒,和他们口中的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一时半会儿的的确很难得出答案。但是宋丫头,我说这些,其实是想提醒你。那个何金成,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简单。以后,你要更留意一些,千万不能让人给糊弄了。”
宋喜乐颔首,慎重道:“多谢迟先生替我探听到这些。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其实,对于顾墨二人的身份,我一直不大相信。以后,自会更加防备。”
“我只怕你不相信我说的,既然明白就好。”迟玉白松了口气道。
宋喜乐微微一笑,朝厨房里走去,忙碌起来。
这一整日,店里都没什么生意。
天擦黑的时候,宋喜乐跟迟玉白嘱咐了几句,便先一步回家去。
一进院子,便看见赵立冬和张氏正朝她家屋子走过去。
宋喜乐觉得纳闷儿,赶紧跟上前瞧了瞧,才发现屋里还有顾煜和宋香香夫妻俩。
宋香香手上提着两个糖果盒子,挽着顾煜的手臂随在张氏身后一同进了宋平安那屋。
刚走近些,宋香香开口便关切的问:“平安,你的病可好些了?”
宋平安醒着,正侧趴在床沿发呆,听到说话声抬头看她,和气笑了笑道:“是香香姐回来了,你们快坐。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没什么可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
宋香香叹了一声,将糖果盒子递给他:“听说你生病,我和煜哥很是担心,想着也没啥买的,便给你买了一盒糖果子,一盒蜜饯。心想你吃药肯定很苦,有了这些,自然会好些。”
“谢谢香香姐。”宋平安接过糖果,感激的说道。
顾煜温声道:“我们是你的姐姐姐夫,你不用客气。倒是我们,这时候才来看你,实在心中有愧。”
“顾煜哥,你别这么说。”宋平安皱眉宽慰道。
张氏和赵立冬笑呵呵的站在后头,并不怎么说话。
宋喜乐在后头听了好一会儿,才展颜一笑走上前,刻意道:“哟,今儿个可是稀奇了,是吹了什么风,居然把香香姐和姐夫给吹来了。”
一屋子人全都扭头朝她看过去,小小吃惊了一下。
宋香香脸上堆满笑容,和气的跟她打招呼:“喜乐,你今日这么早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