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冷落了你。”
宋香香含泪而笑,轻轻往他怀里靠过去,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道:“我所求不多,哪怕只是片刻温存。煜哥,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只求你,给我机会,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我……怕自己做不到。”
“可我们早就是夫妻,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这辈子,我生是你人,死也是你的人。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纤细的手掌缓慢移动,揽住他的颈项,一双嫣红的唇缓慢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
心底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裂,顾煜浑身僵硬的愣住,突然,狠狠压了下去,将她抱起来,走到书房的软榻旁,小心将她放下。
只是双手不曾放松,紧紧将她箍在怀里,亲吻一次比一次深沉。
烛影摇晃,映照着软榻上一对纠缠的人影,起起伏伏经久不息……
叶氏听到动静,皱眉摇了摇头,收起针线筐站起身叹道:“这两个孩子啊,也真是。”
宋喜乐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统共也就五六日光景的样子,已经身轻如燕健步如飞了。
从阁楼上轻快的跑下来,她笑着问幽蓝:“这几日我没心思过问,生意如何?”
幽蓝笑眯眯答道:“挺好的,不过,有个事儿我要跟姐姐说一声,那位大嫂子这几日不常来,好像是因为家里有什么事走不开,没时间来帮忙。”
宋喜乐走到柜台前,拿了账本翻看,无所谓道:“她爱来不来,不来我还省心了。”
想了想,道:“对了,回头你让迟先生抽空去何家跑一趟,把上次我从山里带回来的马蜂窝带到店里来,我要用。”
幽蓝一脸纳闷儿:“我不明白,姐姐那么拼命弄个马蜂窝,到底有什么用处?”
宋喜乐笑了下,解释道:“这马蜂窝啊,在《神农本草经》中被列为上品,有攻毒杀虫,祛风止痛的主要功效,同时可驱除寒热邪气,癫疾鬼精蛊毒等作用。我准备用它来以毒攻毒,佐以几味中药泡成性状浓烈的药酒,以此来为何大哥驱除体内毒性。”
幽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很没底的问:“那,姐姐这次有几分把握,能够彻底将何大哥体内的毒性驱除干净?”
“十成把握我是不敢说的,八成还是有的。”
幽蓝抿抿嘴,道:“好吧,回头看见迟先生,我就跟他说一声,让他尽快过去何家一趟。”
“嗯,你先在这儿看着,我四处走走。”
宋喜乐放下账本,转身去检查店内的卫生环境。
刚巧此时来了客人,走到靠近窗户口的位置坐下。
两个都是穿着干净斯文的年轻读书人。
其中一个穿着打扮有些贵气,应当家境不错,叫了一壶温酒,倒上两杯,递给对面衣着朴素的书生,凝眉道:“李兄听说了没有,今日一早,有人在附近的河里发现一具尸体,估计那人死了好几日的样子,都泡的发胀了,模样真吓人。”
李姓书生吃了一惊,问:“有这回事?可知死的是谁?”
“还不清楚,仵作正在查验,初步断定,应当是为人所害。致命伤口在后脑勺,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脑浆都出来了。”
说着,忍不住咂舌摇头。
李姓书生啧啧道:“这杀人手法,倒是够残忍的,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
“谁知道呀,且等着吧,估计很快就能查出来。”
想了想,又有些忧虑:“不过,咱们紫云县如今这位县太爷办案,可不像原来那位办案那般利索,要是查不出来了,还不知会拖延到什么时候。”
宋喜乐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仔细。恍惚想起来,原来那位知县已经被调到浔阳城了,如今这位,是浔阳城那位被贬下来的知府。
这时,大街上突然喧闹起来,老百姓你推我挤的,全都朝着一个方向走。
坐在窗口的两个书生好奇的往外看,疑惑道:“这怎么一回事?”
外面走进来的店伙计刚好来上锅,笑呵呵的解释:“方才我从门口过来,听到是说什么官府已经确认,今日一早发现的那具浮尸是谁。死者的家人听闻消息,正赶往县衙要去认尸。”
李姓书生连忙问:“那小哥儿可听任提及死者到底是谁?”
店伙计摇摇头:“我忙着呢,实在没时间打听太清楚。”
两名书生也就不再问了。穿着贵气那人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反正跟你咱们也没什么相干,不问那么多了。吃饭要紧。”
两人于是等着锅煮开,往锅里下菜。热气腾腾氤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