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果真没再继续问下去。
回到后梁山村,赵立冬和宋富光揣着银票赶紧的推开了宋祖德两口子的房门。
白银霜愁眉苦脸的坐在床边儿抱着小的儿子唉声叹气,靠床的椅子上,宋祖德跟长女面对面的坐着。
听到开门声,一家人齐刷刷扭头朝门口看过去。
宋祖德激动的站起身问:“奶,爹,钱要来了吗?”
宋富光抿抿嘴,几步走到他面前,掏出银票递给他,烦闷道:“五百两,你看看吧!因为这点钱,我还跟喜乐那丫头立了借据,是一定要还的。你们两口子也记住了,这钱我跟你们娘,怕是没能力还上的。”
宋祖德接过银票,抿了抿嘴唇道:“爹,我跟银霜把配方卖出去的时候,其实只要了三百两,他要赔偿损失,我们说好了只赔五十两,这里有五百两,多了呀!”
宋富光狐疑的看向白银霜,啧声道:“不对呀,明明银霜说的是六百两,说是你们两个手上有一百两,再弄来五百两刚好够啊!”
白银霜的眼神闪躲起来,连忙为自己辩解:“我是想着,祖德总是要打点仕途上的事儿,怕钱不够用,这才说是五百两。爹,要早知道你是要立借据的话,我怎么可能多说哪怕一两银子的。”
想了想,担心的问:“对了,立借据的时候,您是怎么署名的?”
宋富光听她这么一解释,就有点窝火,不耐烦道:“立借据,署名自然是立书之人的名字,摁的手印也是我的。你们两口子都没过去,难不成还能摁你们的手印了?”
白银霜像是松了一口气,微笑宽慰:“没事的爹,您别想太多,等祖德仕途上顺了,五百两对咱们家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但愿你能记住今日说的话。我可把话说明白了,借据虽然是我写的,可这钱,我跟喜乐说明白了的,她到时候要钱,也是找你们两个要。”
顿了下,催促道:“别的不多说,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去找人把钱给还了。剩下多余的,给家里留下一半,还有一半你们自己留着。一大家子谁也不容易,更别说,过两日祖良那混小子就也要回来了,没点钱,哪里经得住他折腾。”
宋祖德愁眉苦脸的看看银票,数了数道:“爹,依我看,祖良就是从小被你们惯成这样的。若他还不学好,以后有得苦头吃。”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等你一切顺了,多带一带他。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在衙门里混口饭吃还是没问题的。”
宋富光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声道。
赵立冬在听到他们提到宋祖良的时候也是一脸愁容,催促道:“你们两个,先把自己的事儿折腾好了便可。祖良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随后转了身先一步离开。
宋富光又叮嘱了几句,也随后离开。
房间里只剩宋祖德和白银霜两口子。
宋祖德对长女宋秋儿道:“你领着弟弟先去爷爷奶奶那里玩一会儿,我跟你娘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宋秋儿乖巧的点点头,走到白银霜面前,拉住弟弟宋贤道:“我们去找爷爷奶奶吧!”
宋贤舍不得离开母亲,哄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从白银霜怀里滑下来,随宋秋儿牵着小手去找张氏和宋富光。
白银霜起了身,收拾一番,和宋富光一起出门,赶着他们从县城带回来的马车去镇上和百味火锅店斜对街的那家火锅店,从后门敲门走了进去。
火锅店老板坐在三楼的阁楼里,看到他们夫妻俩走上来,嗤笑了一声,端起杯子若无其事的喝茶。
宋富光进门,恭恭敬敬的将三百五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赔着笑道:“这是赔偿的三百五十两,您看看对不对。另外,当初卖配方签字的那张字据,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们了。”
老板只瞟了眼,冷淡道:“其实我追究的不是银子多少的事儿,而是火锅底料配方究竟是如何配制这件事儿。毕竟我是个生意人,讲究的是钱生钱,拿了你们这点钱,它可没有钱生钱的作用。”
白银霜和宋祖德对看一眼,茫然摇头:“我们不太明白,胡老板您这话的意思。”
胡老板轻笑一声,放下茶杯道:“意思很简单,若是你们想要更多的钱,加上这三百五十两,我愿意出七百两重新买你们的配方,可问题是,你们得能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