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看完之后十分满意,回到楼下,爽快的对大叔道:“我看着这铺面是不错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于小问题,等我接手之后再详细处理。现下缺的,就是您能给一个合理的价格。”
大叔呵呵笑道:“我只是个看铺子的,价格方面做不了主。姑娘若是能等,先说个价,回头我问问主家,若是主家同意的话,这铺子就是您的了。若是主家不同意,会亲自跟您谈价格方面的问题。”
宋喜乐了然点点头,琢磨着道:“以你这铺面的大小来看,一年五百两,我想应该差不多了,至于押金方面,就看你们主家怎么决定了。”
乍一听到这个价格,大叔不由皱紧眉头,啧啧道:“姑娘给的这个价,会不会有点太低了?”
宋喜乐好笑道:“方才是您说的让我先开个价,这会儿又嫌我开的低了?”
“可是,姑娘可看到这铺面有多大了,这个价格,实在……”大叔一脸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了。
宋喜乐大气摆摆手道:“反正这个价格又不是立刻定下来的,你只管回去跟你们主家说说看。若他觉得不合适,咱们再议价不就得了。”
“可是,姑娘您开的这个价过于低估,我实在不好跟主家说啊!”
“好不好说,只管试试,这说不定啊,你们主家早就不想留着这间铺面了,急于出手呢?”
大叔又想了想,叹口气,勉为其难的点头:“那好吧,我就跟主家说说看。不管同不同意,明日姑娘挑个时间再来一趟。若诚心想要,再跟我们主家好好谈一谈。”
“那就有劳大叔了。”
宋喜乐也不多说,再次朝他拱了拱手,带上何金成和幽蓝离开。
之后,去了趟集市,买了一些肉菜,又转悠了好一会儿,天黑前去学堂接上宋平安,一起去何金成家里。
她却不知,只是一日的时间,何家已经被迟玉白和顺天意两个人给搅得鸡飞狗跳墙,无法清净。
进到院子里,她声音响亮的喊了一声:“玉成哥,我送金成大哥回来了。”
何玉成逃命似的从屋里跑了出来,苦着脸看向她,道:“喜乐,你可算是过来了。”
见他这么一副紧张着急的样子,宋喜乐满肚子疑问,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像看起来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一样。”
何玉成叹了一声,眼睛瞟向房间里,指了指:“你进去瞧瞧就知道了。自从昨日你把那位迟先生安置在这里,我突然觉得,日子实在难过啊!”
“迟先生干什么了?难不成把你家给掀了?”宋喜乐半开玩笑的说道。
何玉成连连摇头:“不是,是一山难容二虎,顺天意跟迟先生,两个人谁也不服气谁,从昨日一直争论到现在。”
这下,宋喜乐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何金成和幽蓝,道:“我进去瞧瞧。”
赶紧的迈开步子进了堂屋,一抬眼,便瞧见迟玉白和顺天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一手拍桌子,身体前倾,好像随时都会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样。
那两双眼睛还都喷薄着怒火,真的跟快要打起来似的。
宋喜乐倒抽口气,走到他们面前,正准备开口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两人又吵了起来。
顺天意慷慨陈词道:“我说当今朝廷并没有太大问题,至于民生的问题,主要在于这几年总是打仗,帝王决策之错,你有什么理据反驳。”
迟玉白冷哼道:“那是因为皇帝身边缺一个像样的辅政之人,毕竟年轻气盛,总有做错的地方,不能说的一无是处。”
“反正你也成不了那个辅政之人,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就算入了朝廷,以你这种性子,早晚被人给挤兑死。”
“我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自保。”
“自夸的聪明,不见得就是聪明。向来自夸聪明的人,都只是自作聪明。”
迟玉白冷笑:“说的好像你不自夸就不认为自己聪明一样,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知道害臊。”
眼看他们两个还要没完没了的继续下去,宋喜乐实在听不下去了,板着脸走上前一拍桌子,斥道:“我说你们两个,上辈子是冤家吗?从昨日见面一直吵吵到现在,你们倒是吵得开心了,可曾想过别人的感受。”
缓了口气儿,继续说下去:“还有,你们是觉得自己有多了不得,都谈论到国家大事去了。没听过一句话吗,说得多不如做得多,你们光在这里说有什么用,要真关心朝廷的事儿,干脆入仕为官不就结了。这里只是个小山村,没有你们施展拳脚的空间。要是待不下去了,趁早给我滚蛋,大家伙还能图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