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明白了,保证不会乱插嘴。”
何金成答应的十分干脆爽快。
宋喜乐这才松了口气,无奈的冲方越和燕回笑了笑,牵住何金成那匹马的缰绳,两人一起赶上已经往前有一小段距离的迟玉白。
迟玉白又像出城门之前那样躺在了马背上,慢悠悠的走,惬意的眯着眼。
宋喜乐在他身侧放慢了速度,拿鞭子头戳了戳他的手臂,问:“喂,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迟玉白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觑了她一眼道:“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就各走各的。好歹与我相熟之人都会称呼我一声迟先生,只有你这丫头,论辈分该喊我一声叔叔的,总是‘喂喂喂’的喊我,我哪知道你喊的到底是不是我。”
宋喜乐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一声道:“您老别忘了,您的命都是我从大牢里买出来的。也就是说,你这条命都是我的,怎么还跟我谈起长幼尊卑来了。”
“这没毛病啊,讲点礼貌的小姑娘,都不会用‘喂’来称呼人。再说了,你这丫头哪只眼睛看见我老了?”
宋喜乐挑眉,看向他的胡子:“胡子都长多长了,我没称呼你为老爷爷就不错了。”
迟玉白总算肯睁开眼看她,干笑一声:“回头我就把胡子给剃了,看你还说我老。”
调侃完,宋喜乐吐了口浊气道:“言归正传,咱们来说一说方才城门口的事。迟先生,你到底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关键是,到底哪里不对劲?”
迟玉白坐起身,别有深意的瞧了何金成一眼,冷淡一笑:“我并未说过我发现了什么,方才确实想试探着问出些什么。可你都看见了,他故意装无辜,我还被冤枉,说成是我欺负他。喜乐姑娘,你虽聪明,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些人的城府呐,还真是令人觉得可怕,深不可测。”
宋喜乐嘁了一声道:“说了半天,你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岂不都是白问。”
“事实便是如此,我只是帮某人解围而已,并不清楚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内情。我现在还琢磨着,若是我真知道了,某些人会不会杀人灭口。”
宋喜乐好笑摇头:“你这话扯到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说到哪去了,那就不说罢了。不过喜乐姑娘,我可以给你提点一二。方才守城门那个将军,名叫荣庆,是帝都城永定侯府世子爷,也就是如今的兵马大将军顾将军手底下的一员得力干将,见多识广,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荣庆,顾将军手底下的人。”
宋喜乐纳闷儿起来:“难不成,何大哥以前跟那些人认识?”
迟玉白呵呵干笑:“这我可不好说,也不能说。我十分爱惜我这条性命,所以,任何冒险的事我都不会去做。”
“说了老半天,还是不见得你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意思透了。”
宋喜乐嫌弃的撇撇嘴,对何金成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何大哥,要不你先回去帮我拿点水,我有点渴了。”
这个理由,何金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犹豫了一下,只能打转回去帮她拿水。
眼下只剩宋喜乐和迟玉白,迟玉白叹口气,轻飘飘道:“你想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怀疑他身份不简单,问他话,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或许,他是真的傻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