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去院子里忙活起来。
何玉成也去了厨房给她帮忙,洗菜的时候,皱紧眉头冷不丁问了一句:“昨日晌午后没过多久,我大伯一家便一个个全得了腹泻之症。喜乐,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跟你有关?”
宋喜乐正在认真切菜,闻听此言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摇头道:“这事儿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指不定你大伯他们一家子背着你们偷偷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生病了肯定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怎能随便往旁人头上赖。”
“我也不想往你头上赖,可是昨日李郎中来的时候,问了大伯娘,他们一家子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我大伯娘说,他们一家子除了日常的饮食外,也就多喝了一些鱼汤。李郎中看过,确实没发现鱼汤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就仔细又询问了一遍别的饮食,依然没找出问题所在。”
何玉成凝眉倒抽口气,转脸盯着她的侧脸,微眯双眼:“我大伯娘还说,那鱼汤不应该有问题,毕竟我和大哥,还有你,都喝了的,肯定是别处出了问题。”
“哦,是吗?那你可找出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吗?会不会是他们还吃了什么别的,给忘了没想起来。还有,现下他们的身体可好些了?”
“李郎中给开了一副药,他们吃过之后便也没什么问题了。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李郎中走了之后我去问了二伯和三叔,才知道他们都没喝鱼汤。所以,我怀疑是你在盛了鱼汤之后,故意在鱼汤里做了手脚,我大伯一家才会腹泻。”
“所以呢,你是觉得我故意谋害你大伯一家,怀疑到我头上来?是想替你大伯一家出头,将我扭送官府吗?”
宋喜乐切菜的动作停下来,抬起头,目光凛然的直视他。
何玉成也看着她,轻轻摇头:“我只是想问一问,看你会不会承认。”
宋喜乐唇角缓慢勾起一抹弧度,挑眉:“我不会否认,也不会承认。要说,也只有一句话。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凡事有因有果,若非他们贪嘴,自然不会生病。这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后果,与我何干。”
何玉成眸色微沉,压低声音厉声道:“你简直,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随你怎么说,我反正毫无愧疚之感,你也别指望我承认自己做错了需要改正。我告诉你,我这人向来我行我素惯了,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宋喜乐冷淡一笑,举起菜刀,快速切土豆丝,“砰砰砰”的切菜声响彻在院子里,几乎听不清何玉成的说话声。
何玉成一点不觉得尴尬,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并未有怪你的意思,有些人,吃些苦头是应该的。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和大哥出了一口恶气。”
宋喜乐微愣,等切完了土豆丝,将菜刀往桌子上竖着一砍,忍不住好笑:“何玉成,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人还挺有点意思。原本我以为你就是个斯斯文文又善良温和的老好人,为了你大哥偶尔会硬气些。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有心眼的,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纯善。”
“每个人,只有接触的久了,才能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对我,似乎一直也不曾特别了解。不过以后你跟我大哥总是要成亲的,咱们叔嫂之间,时日久了总自会慢慢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