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走了。我让莫寒跟着,不会有事。”
何金成轻笑一声,放下手巾,低垂眉眼整理袖子,道:“眼下可以肯定,她的确是我要找之人。”
何玉成蹙眉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还要继续等吗?”
“等,为何不等?如今还不是回去的时候,我的身体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眼下不是反击的时候。等我完全恢复了,再反击也不迟。”
何金成眼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冷光,转身往卧房走去,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累了,需要休息。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何玉成担忧的问:“爷,若是喜乐姑娘也无法化解您体内的毒性,咱们该如何是好?”
“即使此毒不解,我早晚还是要回去。我本无心权势,奈何有些人终究不肯放过,赶尽杀绝。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
何金成冷笑一声,迈开步子进了卧房,关上门,再无动静。
何玉成暗暗缩紧掌心,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清晨起床,吃过早饭,赵立冬便喊着家里所有人去下地干活儿。
宋喜乐的身体已经恢复,张氏临出门之前,绷着脸跟赵立冬提议:“娘,虽然有些人是有点本事赚了点钱,地里的火过于繁重,人人都改分担,也不能总是不干活儿。咱家里的粮食她也是要吃的,不干一点说得过去吗?”
宋喜乐正站在窗户口晒干菜,听到张氏的话,扭头看向她,笑融融道:“大伯娘,要不这样,您好歹每月给俺奶五两银子,俺奶保证也不让你下地干活,您看怎么样?”
张氏被她给堵了一道,气愤的一跺脚,哼道:“真当自己了不得了,再怎样也是个不识字,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别指望顾秀才会真的稀罕你。”
宋喜乐的脸色顿时冷凝下来,勾唇嗤笑:“不是顾煜稀不稀罕我的问题,是我不稀罕任何人。”
“你……”张氏给堵得说不出话来,再次气愤的一跺脚,背起竹篓气呼呼的出了院子。
临到大门口,大声对坐在屋里窗口边儿绣花的宋香香道:“香香,你可在家好好待着,万一谁敢给你气受,娘一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宋香香抬起头,朝她看过去,温温柔柔道:“娘你别想那么多了,我在家好好的,你早些下地,早些回来吧!”
张氏郁闷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出了大门往地里去。
赵立冬坐在院子里编麻绳,扭头瞧了宋喜乐一眼,道:“你要去高府做饭,我才不让你下地干活,不过你可别得寸进尺,以为能一直不干活。过了这些时日,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给我下地去。”
宋喜乐敷衍的应了一声,道:“我收拾一下,先带平安去一下学堂,跟先生说一声收他在学堂读书的事儿。”
“去吧去吧。”赵立冬有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宋喜乐也就没再说什么,进屋喊了换好衣裳的宋平安,姐弟俩手拉手往临近几个村庄唯一的学堂走去。
学堂的先生姓孙,是个十分严厉的人,年约四十岁左右,据说曾经是个科考进士,后来在官府里当过一些差事,之后就回到了乡下,办了村塾教书。
喜乐听过一些传闻,说是此人因为性格泰太过刚正耿直,实在不适合在官场待下去,自己辞去职位不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