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地牢那边，狐小小慢慢的将幻术收回，脸色是晦暗不明，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事情还延伸到了种族的仇恨。

不过，想想舒贵妃他们族人做的那些事情，在八方界被灭族，完全是正常的事情。

就像她自己的族人，那些从未谋面过的天狐的人，却也因为身怀异宝，被所有的修道之人窥视，最终也落了个被灭族的下场。

而他们，做的全都是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于有着浓重的野心.....

舒贵妃慢慢清醒过来，她完全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舒贵妃，就算是你同绯萝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那墨青夜的母亲可有什么过错？你会用到蛊虫那样恶毒的法子。”

狐小小的声音仍旧平淡出奇，对于上一辈的恩怨，她没有参与过，不想发表任何的言论。

但是，她却可以清楚地记得，莫颜这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动用了多少可怕的法子。

还有那些毒，那些惨状，林林种种，完全不是可以拿着报仇来说的借口，若说真是为了报仇，当年下毒之后就可以收手。

因此，对于舒贵妃，狐小小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同情，都说罪不及子女，偏偏他们心狠手辣。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舒贵妃越发的惊恐，看向狐小小的眼神，完全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最后索性直接闭眼，努力的让自己封闭起来。

看着舒贵妃这个样子，狐小小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反正，该问的那些都问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只是可惜，就连舒贵妃都不知道莫邪的死穴在哪里。不过没关系，总会找到克制住他的法子。

“小小，你没事吧？”

流年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他总觉得，似乎是他们将狐小小一同拖累了。

看着略有些疲倦的狐小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

“我没事啊，只是很不喜欢这里的氛围罢了。好了，我们走吧，想必皇帝他们应该等急了。”

对于地牢，狐小小总有一种想要一把火烧尽的冲动，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略有有些莫名其妙。

.....

“怎么样？可是问出了什么？”

墨笙看着狐小小，想到自己儿子的现状，不由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愧疚和怜悯，语气也在那么一瞬间，变得是更加的温柔。

原本，好不容易将心情平复下来的狐小小，直接被吓了一跳，很是不自然的动了动嘴角，露出有史以来最难看的一次笑容。

“那什么，已经问出来了，是她以前的一个师兄。”

看着仍旧是“目光如水”的样子，狐小小不由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人。

这个老头儿，果真是人老了，这人，越发的让人搞不懂，好好的，这么腻做什么，那种眼神，噫，让她的浑身发冷，鸡皮疙瘩冒出了一地。

“陛下，既然幕后黑手已经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当然，舒贵妃那边我们不会去干涉的。”

洛风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以狐小小那个聪明伶俐的劲头，在这么看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觉察出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