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在恢复期间不可以受到过大的刺激，否则会引起间歇性的休克，你们难道不知道么？”

路靖轩忙拉着主治医生的手询问林冉的病情，看见路靖轩急躁的模样，林悦不由得有些恍惚，接而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心中有些苦涩。

路靖轩心尖尖上的人，原本因该是她才对，只是现在换成了林冉……

因为只是间歇性的休克，林冉很快就再次醒来，她浑身酸痛，却没有忘记林悦在她清醒时和她说的话。

“林悦……”

“我在，你有什么吩咐就交代吧。”

依旧是冷漠的语气，林冉却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略有些吃力地看了看四周，路靖轩和詹圣昕并不在这里。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不要让别人打扰你，而我陪着你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两人在门口等着。”

林悦悠然自得地在林冉的病床边削苹果，不悲不喜，看不出她的心情是怎样的。

“不查不知道，原来你以前是那样的女人，你做的过的事情有那么多，对你来说应该是如数家珍吧。”

摇了摇头，林悦抬起纤细的手腕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林冉，依旧是面无表情，她只是听男主的吩咐在这里照顾林冉而已。

“把脸上擦一擦，清醒一些之后再和我说话。”

林冉咬着唇，结果林悦递给她的毛巾，攥在手里，有句话哽咽在心里，她一直都没有问出来，一旦问了，两人原本就十分僵硬的关系很有可能再次陷入僵局。

“关于林浩然的事，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苹果皮一直都没有削断，可见林悦内心毫无波澜，林浩然虽然是她的哥哥，但兄妹两人素来没有什么交集，她这样的态度在林冉的意料之中。

“人……可以说是我杀的，也可以说不是我杀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林浩然下手，我是无辜的。”

这言不达意的话听得林悦莫名其妙，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将苹果递给她。

“你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是被逼迫的？”

林冉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林悦都有些糊涂了，刚想板着脸质问她，林冉却轻启薄唇，说出的话不知不觉之中揭开了林悦心上的旧伤疤。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是因为路靖轩才这样的。”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停滞了，林悦低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水，轻轻地抿了两口后放在了桌子上，茶杯磕碰桌面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病房里十分刺耳。

“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干什么。”

“我们两人从小在一起长大，性子也相投，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你也从来没有挤兑过我，林浩然不把我当林家人，可你一直把我当做妹妹，但自从我和路靖轩在一起后，一切都变了。”

声音渐渐微弱，泪水从眼眶中一颗一颗砸落在被子上，雪白的床单变得斑驳，林悦心中五味陈杂，看着已经不堪一击的林冉，也没有再逼问她林浩然的事情。

是啊，她和林冉形同姐妹的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