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靖瑶走向镜子前，换好了一套红色连衣裙，搭一个小披肩，剪裁十分搭配身形，衬得线条流畅，眉目媚而不俗。她想了想，拿了正红的唇彩对着镜子涂了两下，抿了抿唇，睁眼看着镜中人。

身形纤瘦，长卷发一直垂到胸前，连衣裙遮到小腿肚，露出一截白皙笔直的小腿，身上没有一分多余的赘肉，手臂的线条也是圆润而笔直的，看得赏心悦目。

这是她近期以来最精心的一次装扮。

路靖瑶伸手拎了拎裙摆，在手机响起的时候，转身走出了门。

果然，詹圣昕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外面。

她顺脚便将门给踢上了，高跟鞋踏在地面稳稳当当，寒风袭得她微微一颤，伸手将自己的披肩给拉紧了，一抬头便对上了詹圣昕的眼神。

月光越过树枝，洒在了她的肩头，他的发梢。眼神交汇的那一瞬，她明显感受到了詹圣昕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快得几乎让她抓不住。

他盯着她许久，一直看到路靖瑶有些不自在了，才将自己的眼神给收回去。

“看什么？”路靖瑶开口，有些不自在，忍住了想去掏镜子的冲动。

难道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你最近对我的想法越来越在意了。”詹圣昕偏头，凝眸。

路靖瑶一时噎住，半晌瞪了他一眼道：“以后和你出门我最好随身携带录音笔，到时候也好向童欣妍讨一讨利息。”

听见“童欣妍”三个字，詹圣昕脸上的表情又沉了下来。

路靖瑶将头转向窗外，对此刻的气氛十分享受——就是这样的沉默和尴尬，才最适合她和詹圣昕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