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就要满十八岁了,二姑姑像我这般大的时候都生下李子霆了。”
“给老子闭嘴!”唐丑第一次对着宝贝女儿粗声呵斥了一句,随后满脸悲怆脚步踉跄的走出唐双的房间。
他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啊……
女大不中留……
老父亲仰天长叹。
第二天,司徒元烈来的悄无声息。
虽然他乘坐的马车奢华无比,但那金灿灿的外形,恶俗到爆的花纹装饰,无一不显示出这马车的主人一定是个脑满肠肥的暴发户,庸俗,太庸俗了!
这么多年的出生入死,君臣之间的关系在几人之间早已淡化,再加上这一次司徒元烈是微服出宫,因此场面也并不拘谨。
一番热络之后,司徒元烈把唐双叫到了书房。
“跟朕说说你的未婚夫君吧。”司徒元烈坐在书桌后,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干女儿。
他以前还想着亲上加亲,打算让姐妹俩其中一人进宫当太子妃,但这想法还未落实就被杨湘湘无情地扼杀在摇篮之中。
所以当他听闻双名花有主,金銮殿的龙椅都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到东平郡来看看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敢觊觎他的宝贝干女儿,难不成比他家太子还要优秀?
“听说是个船把头?”
唐双囧,“义父,他是南宫镖局的继承人,东海半数以上的楼船都是他的,人家是幕后老板好吗!”
“一般这种专门经营楼船画舫的老板好像都是那种大腹便便花心风流的中年老男人吧。”司徒元烈叹气。
“南宫晟才没有脑满肠肥,”唐双坚定的否认,“他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英俊的。”
“能有多英俊?”司徒元烈不满的哼了哼,“还能有朕英俊?想当年,朕也是盛天王朝的有名的美男子。文能定乾坤,武能平天下……”
“停!”唐双在胸前做出双手交叉的动作,兴趣缺缺的说:“我听出来了,您这是又打算变相的夸自己一番,如果您再这样,我申请拒绝和您说话。”
槽,居然被看出来了。
司徒元烈稳住心神,咳了咳,妥协开口:“好吧,那咱们继续说你的那个未婚夫君,南宫家的少当家。”
“他多大了?”
“二十三。”
司徒元烈皱眉,有点老啊……
这时,只听有人在砰砰砰的砸窗户。
说是砸也不准确,那连续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不断的往窗户上丢石子那样,小声又急促。
司徒元烈离窗近,顺手推开窗,看到了窗棱上站着一只信鸽,腿上绑着一卷纸。
刚才那砰砰砰的声音正是信鸽用嘴啄窗户发出的。
唐双立刻上前,司徒元烈却比她更快一步。
他展开纸条,被开头的称谓雷了一下。
双双吾爱……
唐双认出那是每日与南宫晟传递情书的信鸽,肯定是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寻到这里来的。
她赶紧抢下司徒元烈的手里的纸条,娇嗔道:“义父,你干嘛偷看人家的信啊。”
司徒元烈故作伤心,哀怨的看着她,“瞧瞧,这还是从小坐在我膝盖上陪我批阅奏折的贴心小棉袄吗?泼出去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