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双张开嘴啊呜一口把粥全都塞到嘴里,鼓着腮帮子看南宫晟继续挑葱丝吹粥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呢。
心思一动,她伸开双臂,扑到南宫晟的怀里,双臂紧紧抱着他。
“后悔吗?”南宫晟轻笑问。
唐双使劲摇头,这么好的人,错过了才会后悔。
吃过早饭,唐双就起身去了秦氏的院子。
唐双觉得单靠账本恐怕难以扳倒秦氏,没准秦氏一个谎话就能把账本的事情糊弄过去。
按照南宫鹤对秦氏的偏爱程度,很有可能就信了秦氏的话,弄不好还会让众人觉得是自己没事找事,企图扳倒秦氏争夺当家主母的位置。
所以唐双打算先下手为强,在南宫鹤回来之前把人抓走。
这一次她去秦氏的院子可谓是大张旗鼓,除了平日随身伺候的贞贞,还有七八个护院和一队自己的护卫,一堆人浩浩****的来到秦氏的院子。
秦氏不明所以,一大早的被人堵在院子里,这可是自打她进门便没遇到过的委屈。
只听她愤怒质问:“公主,这是何意?”
唐双坐在护卫搬来的椅子上,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让贞贞把她整理出来的几个厚厚的账本扔到了她的面前。
秦氏一看账本,脸色一变,但她扔然逞强道:“即使老爷外出这个家也轮不到你做主,南宫晟呢,把南宫晟给我叫出来,堂堂一个少当家,难道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了吗?竟然让一个晚辈欺负到长辈的头上!”
听了这话,唐双也不生气,她站起身走到秦氏身边,目光冷然的看着秦氏,“在外,本宫是公主,你是平民;在内,本宫是正妻,是这家的主人,而你不过是一个妾室,就算是老爷的妾,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奴婢,又何来晚辈,何来长辈?一个身份卑贱的奴婢也妄图与主子论辈分,我看秦氏你是岁数大了,脑袋有病吧!”
闻言,秦氏差点其背过气去。
她今年不到四十,因保养得宜,依旧身材苗条,风姿绰约。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老字沾不上边,但如今唐双却讽刺她老糊涂,脑袋不灵光,这可是彻底激怒了她。
“秦夫人觉得我为何找你?”唐双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本账,翻开一页,上面正是她用朱砂笔亲自圈点出来无法解释的账目,“看看这些账,你心里不清楚吗?难道还要本宫明日当着老爷的面一条条一句句的指给他看?”
唐双的声音并未提高,音色也一如平日那般平缓,然而就是这平静的态度,才更能突出此刻紧张的气氛。
秦夫人瞥了一眼账本,心里知道唐双敢如此大阵仗的来找自己,那她一定是已经查过账,掌握足够证据了。
见秦氏一直闭着嘴不说话,唐双冷哼一声,继续道:“如今证据确凿,你我多说无益,亏空的钱银明日我会如实上报给老爷,至于如何贴补回去就要看老爷如何做最后的定夺。今日你便同我这护卫一起去郡守府自首吧,相信秦大人一定会按照国法做出公正的判决。”
妾为奴婢,奴婢监守自盗,窃取主人家财务,轻则“窃”自刺面,杖责三十,重者“窃”字刺面,杖责五十,发配边境流放。
听到这话,秦氏脸色瞬间煞白,如果不是唐双提醒,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妾室的身份。
嫁进南宫家二十余年,仗着南宫鹤的宠爱,全府上下都未曾把她当成妾室对待过,就连当年的大夫人见到她也带着几分客气。
但宠爱归宠爱,掌权归掌权,说到底自己与正房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如果真的要送官法办,那无论是杖责还是流放对她而言都是死路一条。
“不!”秦氏猛的冲到唐双面前,高声呵斥,“你不过才嫁进南宫家月余的时间,竟然妄想把我赶出府?简直痴人说梦!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停止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