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儿也不相信幕后之人与皇后有关,所以想要弄明白。
“这腰牌早些年就不用了,所以并不能确定是这些天掉到那井里的吧,说不定,是多年前被宫女太监无意中掉了进去,只是到现在才发现吧。”皇后反问。
“儿媳也这样想过,只是这腰牌是用铁制成的,如果掉了好多年的话,想必早已经锈迹斑驳。可这腰牌虽然多出有磨损,但却没有泡在水里好长时间的特征,所以儿媳猜测,掉入的时间不长。”洛倾儿回着话。
皇后又翻看了手中的腰牌,果然,只有时间长了边角有些稍微磨损,字迹也有些不清,但是却没有生锈的痕迹,想来它的主人也是常常带着它的。洛倾儿看着皇后若有所思的模样,也知道她心中有了计较。洛倾儿不再说话,安静的等着皇后开口。
“那便查一查吧,看是何人的腰牌,把他带来问话,也好证明我无忧宫的清白。”皇后说着,把腰牌交给了身后的嬷嬷。这嬷嬷是从她进宫便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这种事,办来自然轻而易举。那嬷嬷接了腰牌,仔细辨别一番,也有了大致的人选。又把腰牌放到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领了人出去了。
洛倾儿在屋里陪着皇后吃茶,皇后老神在在,一副什么也不担心的样子,而洛倾儿却有些坐不住,她是想一起过去了,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突然,那嬷嬷慌张的跑进了屋里,“娘娘,不好了。”
皇后见一向沉稳跟了她几十年的嬷嬷这样不稳重,啪的一下拍了桌子,“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这么多年的礼数都忘了吗?”那嬷嬷知道自己失了仪,直接跪了下来“娘娘,那宫人死了!”
“什么?”皇后娘娘猛的站了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昏过去。还是身边的丫鬟赶忙扶了,才堪堪站定。
洛倾儿听到这话也不淡定了,“还请嬷嬷带路,容我去看看。”
那嬷嬷看了看洛倾儿又看了看皇后,皇后怕洛倾儿再做出什么尸检的事,本不愿意让洛倾儿过去,但看她一脸严肃,也知道今日这事不小。对那嬷嬷说了声带路,一群人往事发地点走去,期间,皇后还命了人赶快去请仵作,省的洛倾儿再做不合时宜的事。
众人在那嬷嬷的带领下来到了奴才住的地方,原来查出来那腰牌的主人的是皇后宫里的一名扫地宫人,他是从皇后进宫就被拨到这里做活的。这么多年来,十分低调,皇后甚至对这人一丝印象都没有。按理说,能陪着她从进宫走到现在的,都渐渐地被她提拔上来,这人这么低调,到也有些出乎她的意外。
那宫人直愣愣的趴在**,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睡着了,但被那嬷嬷派人翻起来的时候,耳口鼻都在流血,这一看,便知道是死于毒药。
洛倾儿看着这宫人,就要上前,却被皇后死死拉住。
“洛倾儿,忘了我怎么交代你的吗?”皇后知道洛倾儿又犯了毛病,想要亲自检查。“你可是堂堂太子妃,不要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我皇家的脸面!”洛倾儿闻言低了头,她还是太心急了。皇后见她低头,自知理亏,便更加得意起来,“女子就是要温柔贤淑,你如今已经嫁做人妇,有了一个孩子,现在又身怀六甲,不能再如此任性。”
“母后,儿媳知道了,儿媳只是急于弄清楚这宫人的死因。”洛倾儿难得没有和皇后犟嘴,反而赔了不是,皇后自然是得意无比。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仵作也由人带着来了。还是上一次那个仵作,他仍旧对洛倾儿嗤之以鼻,瞟了洛倾儿一眼便自顾自的检查去了。皇后见能检查的人来了,也就放下了心,他还真怕洛倾儿再次冲上去。
“你看,这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妇人,还是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抛头露面。要多多学习妇德,男人做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不要牝鸡司晨。”皇后苦口婆心的教导着洛倾儿,她也有别的用意。洛倾儿这么强势,谭岩处处听她的,如果谭岩到时候做了皇帝,还不是被洛倾儿死死的抓在手心里,那这江山,岂不是要被她洛倾儿把持住了。
如果洛倾儿知道皇后这样想她,估计是会笑的出不了气。她觉得潇洒自在过一生才是最好的,这天下,扔给她,她也不想要。不过洛倾儿当然不知道皇后娘娘心里怎么想,但听着她说的话,还是觉得有些重了。她一个女子,怎么就牝鸡司晨了,她也不是那么强势的好不好。不过洛倾儿也不想在辩解,她嘴里称着是,但眼却一直没有离开仵作和他手上的动作。这人,凭心而论还是挺专业的,也算是不了多得的人才,就是脾气有些硬。
皇后娘娘本来想发作一番,但见洛倾儿这么唯唯诺诺,没有反驳,而且一直垂着脑袋,也不好再说什么。坐在前厅收拾好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结果。她本来不关心这事,但这事却找到她头上了,那她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所有人都在禁声等待着,时间反而显得尤其漫长。终于,仵作结束了手上的动作,褪去了手套,接过徒弟手上的湿布,细细的擦拭一番。
被皇后强制坐在椅子上的洛倾儿听到动静马上坐不住了,刚站起来,就看见仵作一脸郁色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洛倾儿急忙的问仵作。
那仵作对着皇后还有洛倾儿行了礼,然后定定的看着洛倾儿,“下官曾听说太子妃曾和那组织有过交手,不知太子妃对那组织中的毒药可否有印象?”仵作片刻的沉默后看着洛倾儿,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皇后和洛倾儿,猛的一听到组织这两字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洛倾儿还是比较快的接受,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