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了点头,反手攥着洛倾儿的手:“那好,一会给圣上看看,圣上日理万机,忧心国政,本宫实在是不放心。”
“圣躬乃国家之根本,奴婢一个小医女,怕……比不过太医院的诸位老大夫们。不敢班门弄斧。”沾上皇上的事儿,那都是提着脑袋的营生,洛倾儿能不沾就不想沾,可是皇后攥着自己的手,也不能硬推了,只好自谦说学艺不精。
皇后却轻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拍了拍她的手。皇上正好进殿,皇后也就没再跟洛倾儿说话,而是拉着洛倾儿上前请安。
“妾请圣上万安,早已备下午膳,请皇上用膳。”皇后笑的贤淑温婉,上前拉着皇上的手入席。
皇上一眼看见了皇后身后的洛倾儿,有些纳闷儿,一边用玫瑰温水净手,一面问皇后:“洛医女怎么在这?你身子不舒服?”
皇后轻笑一声,让洛倾儿给皇上盛了碗汤,“没有的事儿,就是例行来请个脉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方才妾还与洛医女说,膳后让她给您也瞧瞧,方才说,洛医女并非只懂驻颜之术。”
皇上不置可否,专心用膳。膳后,皇后就留了洛倾儿给皇上请脉,自己也没坐在一旁看,而是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但也没走远,只在偏殿坐着品茶吃果子。
没一会,皇上走了,宫人来问洛医女的事儿,皇后想了想:“让洛医女先回吧,以后再来。”
接下来,隔三差五的,皇后就让洛倾儿去,而这十次里头,总有那么五六次都能遇见皇帝,然后皇后就让洛倾儿给皇上请脉。
一来二去的,几次之后,洛倾儿心里也觉出味儿来了。可是皇后的凤喻,她也不能推开不管了,只好更加小心谨慎。
可是就算如此,后宫也传出了不好的话来。丽妃也听说了,起初还不觉得什么,听多了之后,就总觉得很是不舒服。
丽妃独坐在房中,翠云近身伺候,见丽妃眉头总是锁着,心里也不自在。“那个洛氏真是的,真看不出来,竟然是那样的心机深沉。亏娘娘对她那样好,如今攀上了高枝儿,竟然这样对娘娘。”
丽妃嗔了翠云一眼:“你也知道洛医女如今攀上了高枝儿,你还这么编排她,说出去岂不是留祸事!吩咐下去,外面如何传本宫不管,本宫这无忧宫里头,要是敢有人掺和进去一点儿,就给我狠狠的打板子!”
翠云连忙跪地请罪,然后去办丽妃吩咐的事儿。无忧宫上上下下都被敲打了一遍。之后的几次洛倾儿来给丽妃请安,很敏感的就发现,翠云对自己,丽妃对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就冷淡了不少。
洛倾儿起初不解,但是次数多了之后,洛倾儿心里也明白了,但是对此只能是叹口气。
皇后的召见还是要去,皇上的龙体还是要诊,后宫的流言她再怎么苦恼,也只能受着。
旁人不清楚,只以为洛倾儿借着跟皇帝诊脉的时候多有轻浮,可是皇上和洛倾儿都是心里有一把尺的人,一个只当是君上,一个只当这是自己侄媳妇儿,自然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