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一下子瞪圆了眼,掩口咽下都到了嗓子眼的惊呼。罗思之整个脸都偏了过去,头发散在脸上,顿了顿,慢慢的转过来,眼睛里都能射出刀子来。
“洛!倾!儿!你发什么疯!”罗思之气红了眼,对着洛倾儿就开始喷。洛倾儿恍若未闻,从袖袋里取了软筋散,递给刘夫人。
刘夫人下意识接了,却不知这是做什么的。洛倾儿慢慢解释:“她呢,从小的环境就是那么扭曲,所以脑子里的筋都是歪的,您也别想着能跟她掰扯明白了。这是软筋散,隔三差五就给她喂点儿,她就老实了。然后再想着慢慢往回扳她。”
洛倾儿说完,不顾罗思之表情,就将刘夫人请了出门,刘夫人到了门外,将那软筋散推给洛倾儿:“洛大夫,那孩子受了许多苦,我不愿再用这种办法制她……这软筋散,您还是收回去吧。”
洛倾儿摇了摇头,并没有收回,而是正色对刘夫人说:“她身上的毒,一时半会的解不开,很是复杂,但是她总是乱跑,万一跑出去了被别人扣住了,碰上毒发,这可就救不回来了,所以,请你用软筋散先控制着她,然后我们努力找解药。”
刘夫人这才明白洛倾儿的苦心,点了点头,将软筋散严严实实的收了起来。“那就多谢洛大夫了,回头我让管家送银子过去,您只管取用,不用提我们省钱,只要是能解了她的毒。”
洛倾儿点了点头,顺势告辞。等回了家,正好谭岩在,洛倾儿故意沉着个脸,把谭岩喊到屋里去。谭岩不明所以,洛倾儿等关了门,然后开门见山。
“你是不是把罗思之送回太尉府了?要么怎么今儿太尉夫人特特的叫我过去。”
谭岩没想到是这事儿,心里一时有一突突,下意识就说:“我一个老百姓,跟太尉府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想到我身上?”
洛倾儿哼了一声,将今天的事儿说了:“你说,罗思之那个脑子,也是倔强的要命,可怜了刘夫人,这个岁数了,还要受这罪。”
谭岩随口糊弄了几句,正好外头大牛搬东西,谭岩就说去帮衬一下,趁这个功夫,赶忙躲了出去。等谭岩走了,洛倾儿的脸色凝重起来。
她并没有问谭岩跟太尉府的关系,哪怕真是谭岩将罗思之送回太尉府的,也并没有什么不能提的,谭岩至于这么避讳?
洛倾儿心里越来越没底儿,总觉得之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洛倾儿推开窗,看着谭岩跟大牛在院子里劈柴,心里只是希望,事情能爆发的晚一些。
汪婶儿来给洛倾儿送甜汤,见洛倾儿穿的单薄,站在窗边,很是着急,哎呀呀的将甜汤往桌上一放,就过来关窗。
“洛大夫,你可还是大夫呢,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