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洛倾儿还在难过着呢,外头的莫九年却被人冲上来拦住了马车。莫九年直接就惊了,一拉缰绳,马堪堪停住。
“不要命了!”莫九年惊魂未定,开口呵斥了一句,没想到拦马车的人却丝毫不在乎,一手指着莫九年,大声喊着。
“就是他们!!我眼看着他们进了院子,待了好半天然后这院子就起火了!!这火肯定就是这帮人放的!!”
这一嗓子,周围原本暗戳戳围观的人都凑了上来,莫九年在江湖上不是没遇见过陷害栽赃,可那都是习武之人,话谈不拢直接上手功夫上见真章。
可是眼下是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老百姓指着鼻子泼脏水,这还怎么忍?!可是打又打不得,莫九年不愿意跟这在这费时间,不耐烦的瞪了拦车的那个人一眼。
“你信口雌黄什么?当爷好欺负?你要真这么正气,之前那家儿媳怀孕需要人帮衬的时候,你在哪呢?!”
拦车的人先是被莫九年这话戳了心窝子,但是也毫不退让。看这个衣饰,肯定是有钱的主,只要自己再稍微的拖延一会,肯定会不耐烦的丢给自己一点银子,到时候,自己就又可以喝花酒了。
他想的得意,自然也就不肯让,只说这火起的蹊跷,肯定跟这几个外乡人有关系。可他不知道,别人不知道他的算盘,见说的一板一眼的有几分可信度,直接就跑去报了官。
等车里的李萧然不耐烦的让莫九年赶紧想办法走人的时候,那个拦车的人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官府的衙役,一把推开了他,指着马车上的莫九年就说:“你们几个!跟我到官府去!是非黑白,自有县令老爷定夺!”
被推开的那个拦车的人傻了眼,怎么这就官府的人来了呢?车里的李萧然听见这一声,顿时恼了,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面上露出几分阴郁。
洛倾儿被这个变故气笑了,抬手正了正衣襟,取了帷帽来,一个塞给李萧然,一个自己带上,一把掀开车帘。
“我是临时起意来帮着那个婆婆的,她的儿媳妇并不是怀孕,而是得了肝水肿!这种病是会传染人的,最后就是个死。婆婆的儿媳妇就是因为这个才自尽的,婆婆也是一片好心,为了不传染你们,才一把火烧了自家房子。火起来的时候,我们早就离开了,这把火怎么可能是我们烧的?!”
洛倾儿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以为就可以解释清楚了,谁知道,外头的人根本听不进去:“传染?信口雌黄,这是什么病,听都没听过。”
“就是!我看她就是打着大夫的名头,顺利进了别人家,然后偷了东西,肯定是被婆婆发现了,所以才一把火烧了,以绝后患!”
“哎呦,蔡家的,你这还学会用成语了?”“滚你的!少在这酸老娘!”
洛倾儿气的太阳穴突突的直跳,衙役也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洛倾儿,要说偷东西,这些人的衣饰,气度,完全不像。可这火的确起的诡异。
“废什么话啊!县令大人有令,赶紧的跟我回去,不然,可就别怪哥儿几个手上没轻重了,娇滴滴的小娘子被碰到,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