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没想到过了一夜了,这洛倾儿竟然还有理有据的跟自己在这掰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师爷,这废物!
师爷也没想到,他的确是交代了狱卒要折磨一下洛倾儿的精神防线,眼下这光景,要么就是狱卒阳奉阴违,要么就是这洛倾儿太难缠。
无论是哪种,到了现在来看,自己回头被县令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了。师爷想到这,对洛倾儿是咬牙切齿的恨。
“大胆!竟然还敢跟县太爷顶嘴?!”
外面围观的百姓有的是,昨天来过的,有的是村子里的人自发的来想帮洛倾儿作证的,一有的是纯粹来看热闹的。
还有的就是像李管事和李夫人这样,恨不得洛倾儿死在这的。李管事见堂内的情形,眼睛一转就开始说起了风凉话,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这洛倾儿在婆家的时候,还要跑呢?这还能是什么好人呢?在家的时候,仗着没有正经的公婆,她可没少忤逆这俩老人呢。”
李夫人一个眼神,身边的仆妇心领神会,也开口了:“就这样的人,八成这方子也是从外头混来的,然后占为己有了。呸!这么混账的一个人,竟然装的像模像样的。”
可是虽然,李管事和李夫人这么说了,但是外头还有村子里来的人,听见这话,顿时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洛大夫为人那是我们村里人有目共睹的!谭周氏一向贪得无厌,家里这个叔叔婶婶也不是好相与的,隔三差五就要从洛大夫手里抠钱出来。就这样,洛大夫在家的时候,也没断了一次往公里交账的钱!怎么就成了洛大夫不是人了?!”
外头你说洛大夫好,我说谭洛氏不好的,这都乱成一锅粥了,吵得里头的县令一个脑袋两个大。
“够了!都闭嘴!当这什么地方还敢吵吵嚷嚷的!”最后还是师爷出面,喝止了外头的人。县令舒了口气,拧着眉思索着。
他是真没想到这谭洛氏竟然还有人帮着说话。他阴沉着目光扫了一圈外头的人,这些都算个屁!只要自己能拿到药方,在述职的时候献给上峰,自己还用在这穷山恶水里待着?
“谭洛氏!你现在立刻马上将药方交出来,本官就既往不咎。”县令下了最后通牒。洛倾儿跪在堂下,咬着牙瞪了一眼谭周氏,一字一句的说:“绝对不交!”
县令气的手都抖了,丢下去签子嚷着“给我打!直到她交为止!”谭岩脸色一下就变了,一把护着洛倾儿。
“大人!她还有着身孕!你就准备这样屈打成招么?!”
县令已经气的什么都不想说了,看着谭岩,嘿嘿嗤笑一声:“好,那我就打你!我看你那婆娘,是药方重要,还是男人重要!给我打!!”
衙役们喝了一声喏,拎着棍子就将谭岩摁在地上开始报数。他们手下可没留着劲儿,一下一下打的都是实打实的力气。
第一棍子下去,谭岩就疼的咬紧了牙,他虽然是个农夫,但是那里挨过这种将棍法研究出花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