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的棒子可没有谭老爷子的棒子那么假,倒霉的谭周氏在家就挨了一顿揍,到了衙门,又是一顿板子,等打完的时候,谭周氏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县令觉得这一顿棒子,应该能将堂下那些人都打老实了,这才开始问后来的谭家人。“谭周氏说她只告洛氏不孝,你们若是来给谭岩和洛氏作证的,就说说吧?”
谭老爷子看了眼在一旁瘫着的谭周氏,他一开始只想包下谭岩,因为谭岩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秀才,说什么都不能让谭岩出事。
谭老爷子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替洛倾儿求情的时候,谭山先磕了一个头开始了。“回青天大老爷,洛氏是草民的弟妹,从嫁进谭家,到最后分家,温良恭俭让是不缺的。草民和贱内可以替弟妹作证,就算现在分了家,但是弟妹还是经常的关照草民和贱内。”
“哦?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照顾你们?”县令有些不解,对谭山的话开始感兴趣了。
这时候,瘫在地上谭周氏缓过气来了,挣扎着跪好,噗通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回……回大老爷的话,这刁妇,在分家后,建了一个医馆,取名洛谭生,然后开始卖起了药丸。老妇别的不要,只想让她将那个药方子交出来!”
县令一听说洛谭生这个名字,顿时眼睛一亮,这洛谭生出品的美白丸,燕窝盏,银耳羹可都是目前城里最值钱的东西,光是自家里的妻妾,就买了好多,而且也的确是好东西,想起自家爱妾那细若凝脂的雪肤,县令不由得有一瞬失神。
“洛谭生竟然是一个女医所创?”县令心里飞快的打着算盘,他觉得,谭周氏一个村妇,要了方子能有什么用,如果自己能拿到那方子……到时候献给上峰,自己的升职,只怕就容易多了。
县令在这做着梦呢,一旁的师爷轻咳一声,唤醒了做美梦的县令。县令轻咳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谭洛氏!你嫁进了谭家,就算是分家了,这方子谭家也应该占一部分,你凭什么拿走自己赚钱?”
县令心里惦记着方子,话说的就偏向了谭周氏,问也不问就将药方订成了是谭家原本的东西。他直接伸手想撂下签子结案,谁想堂下谭山夫妻和谭海竟然不由自主的一起喊起了冤。
“大老爷明鉴!这方子并不是我们谭家的东西,草民可以作证,我们谭家,祖辈就没有出过大夫,所以这方子,的确是分家后,弟妹自己的东西。”
县令心里气的很,这谭家人是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这俩老的一看就是算计那谭洛氏手里的东西,可是谭家那几个小的,怎么就都向着谭洛氏?
县令心里生气,脸上就带出来了几分,地下谭家人毕竟是土生土长的贫民,对官老爷都有一种骨子里的害怕。
谭山夫妻和谭海虽然一直在帮着洛倾儿说话,但是心里都哆嗦着。谭老爷子跪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